迟到的小镇猎手(11)
那家伙的腿力攻击,可以将人体的骨架踢垮,使对手像一个倒在路上的自行车,给装满千吨砂石料的大卡车辗过似的。
悬鸦谈了巴巴屠很多事迹,最后他又说道:“其实,那天我若想救助巴巴屠,那家伙至少可以从泥林跑掉,只不过,巴巴屠本该支付我一笔金钱,可他却迟迟不能兑现,我也就……”
悬鸦想说,他对巴巴屠的死其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这句话的本意,无外乎在警告我,别赴巴巴屠的后尘。
“哦?这样的话,那个巴巴屠可活该倒霉。”我嘴角一歪,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可是,我心里却暗骂:“你以为命中水和撼天奴是吃素的吗?你自己能活着跑回船上来,已经很不错了,还跟我吹牛扯大话,说什么睁一眼闭一眼。”
悬鸦与我的交谈,我虽不能全信,但其中有些东西,对我日后也有所帮助。这种真真假假的语言,就像玫瑰花瓣,只有经过一番提炼,最终才能获得香精。
“嘶嘶,嘶嘶”悬鸦突然耸了耸鼻子,凑到我肩膀上闻了闻,然后哈哈大笑。“怎么有股缅甸花妖的味道?你该不会和她上床了吧。哈哈哈哈……”
悬鸦的嗅觉,甚为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闻出凋魂门螺熏在我身上的“安魂熏草”的气味儿。我既然答应分给他一笔财富,也就不跟他客气,该问什么问什么。
“没有,那个阴森森的女人说了,这是给我祈福……”我话才说到一半,悬鸦已经乐得肩膀抖动。
“哈哈哈,哈哈哈,那娘儿的鬼话,哈哈哈,她是提防你抹黑爬到她床上去,所以给你种了味道。而且,这种气味儿,越用肥皂或香波清洗,越是逸散的浓烈。哈哈哈……”
我完全明白了过来,那个凋魂门螺,只许她扒在我的窗户底下偷听,却不许我以类似的行为“回敬”。
悬鸦笑完,看了看有些西斜的太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儿,转身离开了船舷。我目送他刚走出十米,这家伙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这些虾蟹味道很美,他们正在积极储备呢。”说完,他快速走下了甲板。
我心中又是一凛,顿时领悟了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从杜莫回到布阿莱公寓,就曾向我提起过,船上正在捕捞鱼虾,目前来看,他们已经捕捞了十来天。
这种行为,已经明显不是利用闲暇休憩,捞些海货尝尝鲜,海魔号是在“广积粮”,难道大船要准备远航,或者是迎接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