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此刻,没有风。
阳光很毒,郝漠风这样一动不动站在太阳底下,无数的汗珠从他的毛孔渗透了出来,打湿了自己的迷彩服。额头流下的汗水渐渐地越过了他的眉毛,垂到了他的睫毛上,接着渗入了眼睛里。
很难受。
他很想眨眼,但他没有动,连眼皮都没晃动一下子。
因为他知道,教官给他的命令式:按着这个动作,站一个小时,不要动!
这是死命令。
也是自己将来出任务要攻克的第一关。
“我要上战场,要杀恐怖分子,为了兄弟,为了约定!”郝漠风心底咆哮着,就这么任由汗水流淌,一动不动,仿佛一颗钉子一般扎在那里。
“看来,基础训练不错呢……这小子在炊事班呆了一年多,看来并不是在胡闹。”吴甸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50分钟了,而郝漠风仍旧一动不动站着,仿佛一件死物。
但,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如雕像一般站着。
因为他的身上,飘荡着杀气,在这个训练场里。
“狼是最嗜血的,也最凶狠,所以他们不是狗,吃肉,喝血,这些东西已经深入他们的骨头里了。”吴甸看着郝漠风,铜铃大眼里难得的流露出一分欣赏,“不错,不愧是狼的传人。”
“好了,时间到,活动三秒。”吴甸的计时器响了,于是对郝漠风发出了命令。
“我说你小子,你整天拿着这铜钱做什么。”周雄飞看着回到炊事班的郝漠风,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自从学了枪械,整个人是彻底变了,根本不和别人多说话,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前几天更离谱了,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枚铜钱,穿了根线挂在手臂上,时不时地就拿出来眼前晃几下,一双眼睛像斗鸡一般看着摆来摆去的铜钱,那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让人丝毫不怀疑,要是吃饭不喊他一声,他能一直看个通宵!
周雄飞拍了郝漠风一下,让他回过神:“小子,你是中了什么邪。”
“练眼力。”郝漠风还是这句话,这几天他对宋老头、鬼叔、班长和周雄飞几个人说了不下千百遍的台词,让周雄飞彻底无语了。
整个炊事班,对这事情不关心的,也许就只有老黄一个了,这老家伙这几天除了刨地,时不时就又教洪虎贲几手,让那小子笑得那叫一个欢。
“得了得了,收起来,我跟你说个正事。”周雄飞一把拍开了郝漠风手里的铜钱,终于让这家伙彻底醒了过来,“跟那个小鬼学枪械,学得怎么样了?”
“还好啊,步枪学得差不多了,手枪也弄明白了七八成,吴甸教官说接下来就是狙击枪了,但是那个要靠眼力,和注意力集中。”郝漠风终于看着周雄飞笑了笑,接着丢了这样一句话出来,“所以呢,别打扰我集中注意力。”
“娘的,这混小子。”周雄飞一巴掌扇了过来,郝漠风很迅速地闪到一边,没让周雄飞打到。
“哟呵?这身子骨更加灵活了倒是。”周雄飞一巴掌没抽到郝漠风,眼里微微有些诧异,往常这小子可是从来躲不开自己的耳光伺候的,甚至有段时间直接不躲了,直接跟自己拆招来着,今天倒是头一回。
“嘿,谁让你注意力没我集中。”郝漠风贱贱的笑了笑,一副久违的欠揍造型,“老周,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