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不行啦,真的!呵呵呵……”
郝漠风腆着脸笑了,掏出一包香烟往白医生的大褂里塞。
他又有病了,从呼吸道内科一下跳到泌尿科。虽然是个小手术,可一来一回也得半个月啊。
在医院里,就凭这小子的死不要脸,保证继续转到别的科室,在里面舒舒服服的住院。这个家伙压根就不想训练,不断的用各种理由逃避。
“少来这套!”白医生把香烟扔给郝漠风,冷这一张脸斥道:“我就没有见过你这种兵,我觉得我都能胜任医院的任何科室了!”
“呵呵呵……”郝漠风继续腆着脸笑道:“白医生啊,你要是早碰到我,现在绝对是专家、权威,而且还是全方位的,呵呵呵……不过我这次是真的病了,我没骗你,真的病了,您就帮我打个报告吧,呵呵呵……”
郝漠风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又把香烟塞过去。
“每一次你都是真的病了,怎么别人就不病呢?”白医生毛躁了。
“哦,这个啊……我看了,这个是风水与水土的问题。”郝漠风一脸严肃道:“你看啊,咱们部队的大门朝向南,对不对?我住的宿舍门朝向北,而是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走廊,偏偏我睡的床吧正对着宿舍门。只要一开门,我都对着走廊,您知道这是什么?这叫煞呀,这是路冲煞,了不得啊!俗话说十个冲煞九个凶,人财耗尽多灾病啊……
还有水土的问题,我身子骨本来就薄,我妈怀我的时候被吓到了,您猜我出生的时候才多种?三斤二两,跟个小老鼠似的,能活到现在都算我走运啦!呵呵呵……”
刚严肃了没一会,郝漠风再次腆着脸呵呵的笑了。
“什么风水?我可跟你说了啊,咱们党的部队不信那一套,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无神论,一切的牛鬼蛇神都要打倒!这里是部队,懂吗?”白医生严肃的训斥。
“好好好,咱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我也是共产主义接班人,不信那一套!可我这包皮手术……呵呵呵呵……”
“脱裤子。”白医生面无表情。
“啊?”郝漠风怔了一下,看到白医生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
“小手术,我就能做。”白医生淡淡的对郝漠风说道:“一剪子下去的事,涂点云南白药贴上胶布,一个星期就能复原。脱,赶紧的!”
“那个……您做过这种手术吗?”郝漠风小心的问道。
“小事,从前找不到兽医,我给团里农场的猪做过阉割手术,没有问题的。”
“呵呵呵呵……”
郝漠风呵呵的笑着,慢慢的走到医务室门口,打开门拔腿就跑……
其实他压根不是为了逃避训练装病,而是需要消化关于他父亲的一切,以及对父亲的恨意。他的父亲是雪狼王,大英雄,而这个大英雄抛弃了他们母子俩……
“唉……我只是需要一点思考的时间而已……”郝漠风深深的叹了口气,向班级宿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