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睛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车子在公寓楼前停下的时候君凌有点恍惚,慕少成推了推她的手臂,“下车,到家了。”
“哦。”君凌迷糊着点点头,抱着包包和单反推门下车,熟练的站在一旁等慕少成将车子放进车库然后一起上楼,然而,兰博基尼掉头呼啸一声离开了。
君凌:“……”
她傻乎乎的站在楼下,愣了半晌才低低的叫了一声,“靠!搞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她,甚至就连慕少成也不能,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当慕少成今天大姨妈来了,拎着东西兀自转身上了楼。
折腾了一个下午,其实她真的有点累了,洗了洗澡,君凌倒头就睡。
她知道慕少成没有回来是在半夜,晚上吃的东西太咸,她哼哼着起床喝水,却不想不小心被被子绊住结结实实的从床上滚下来,顿时摔的清醒了。
抽着凉气在地上趴了半晌,君凌发现竟然没有人把自己捞起来,她奇怪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磕疼的膝盖,却发现大床的另一侧竟然是凉的。
看着被子凌乱却空荡荡的大床,君凌心里一紧,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却发现杯子里早就没水了。
迷迷糊糊的摸回床上,无意间碰到睡觉时丢在床上的手机,下意识就将电话拨了出去,她半眯着眼睛趴在床上,手机贴在耳朵上,只觉得响了好一会儿,电话那端的人才接了。
“慕少成,我渴,我疼……”
女孩娇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还没有睡的慕少成几乎下意识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脚就走,脚上的步子太快,以至于把不知道谁放在地上的酒瓶踢翻了好几瓶,一时间包厢里酒气冲天,其他几个人都跟着直起身体看着有点手忙脚乱的慕少成。
慕少成边往外走边说话,言语间有种不易察觉的慌乱,“疼?哪儿疼?手臂又脱臼了?”
走了两步他觉得不对,转头对着一脸惊愕望着他的兄弟看了两眼,大步走回来拎起徐帆就往外走,“快点,君凌手臂又断了。”
“又断了?”徐帆也吓了一跳,喝了酒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七手八脚的从慕少成的手下挣脱出来,“这个得快点,我先打电话,你松开我。”
慕少成被他扯得松了手,转头再从电话里叫君凌的名字,可惜,却一点儿声音都没了。
单身公寓的床上,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手机的屏幕还在亮着,主人翻身时手机在耳朵上滑下来,除了仍然亮着显示通话中的屏幕,几乎没有人记得这通电话。
江州凌晨的马路上,一辆兰博基尼里传来一个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还有一个男人冷冷的低叱的声音,好不容易慕少成和徐帆打开公寓的门,却发现家里一片漆黑。
“君凌?君凌?”慕少成连灯都没来得及去开,仅凭着自己的夜视能力就往房间里走去。
徐帆还有点理智,拍了拍自己被吓飞了的魂魄开了灯,于是,两人一眼便见到那个趴在床上,卷在被子里呼呼大睡的女人。
“徐帆,快过来,她疼昏过去了!”
因为离得远,徐帆也不知道君凌是不是真的疼昏过去了,只能对慕少成道:“你去弄点冰块,我替她检查一下。”
慕少成听了替君凌拉了拉被子,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其实君凌的睡衣还是很安全的,上下分体的背心和热裤,只是莹白如玉的皮肤很是夺人眼球。
徐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拜托,我现在是个医生。”
“你同样是个男人。”慕少成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快点检查!”
他转身往厨房里走去了,徐帆仔细的检查了君凌的左臂,发现并没有什么情况,脱臼的情况经过上次的石膏固定,再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君凌睡着睡着,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的,可仔细感觉一下又觉得不对,翻来覆去的捏让她烦躁不已,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就见灯光下一张并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的脸渐渐在她的眼底清晰起来。
“啊……”君凌尖叫一声,一把从床上坐起来,受了惊一般往床头退去,期间不忘抓着被子裹在身上,双眼警惕的看着徐帆,“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
他刚想要解释,慕少成就从厨房里冲过来,看到惊恐的坐在床头的君凌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