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男人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神经病!
或者说的高雅一点,叫做:有钱任性!
所以,他这种男人从来不是她待选名单里的一个。
如果可以,她希望将来和她走到一起的男子不是那么有钱,用不着挥金如土,会温和待人,会安心陪伴,这是她所有的期许。
不高,却要求男人尽善尽美。
她不知道找这样一个男人难不难,但显然不会是眼前这个男人,经历过了褚洋,所以她再也不想有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主宰她的一切。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强烈而明确的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而她,选择了撤离。
她也不曾想到,自己退了一小步,对方就前进了一大步。
微微抿唇,垂头,她避开他的眼神,“我可以下去便利店买点泡面。”
“你在躲我!”
“苏总这话说的,难道我们有很亲密的关系吗?”
“没感觉到吗?我在追求你。”
安乐差点绷不住,眼睛瞪得溜圆,“三公子……”
她叫出这个称呼完全是下意识的,那种逃避让苏亦乔觉得有趣。
“我不介意你现在改口叫老公。”
“我介意。”笑的灿烂的桃花眼晃得安乐眼睛生疼,她咬咬唇向后退了一步,一转身,她出了办公室进了茶水间,很快端了一杯刨冰出来,苏亦乔不见着好玩往嘴里塞了两勺,结果舌头被冻僵了。
安乐看着他的样子并不觉得滑稽,反而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苏先生,我今年26岁了,没身材,没脸蛋,没存款,没房子,还带着一只硕大的拖油瓶,对你来讲,显然,我并不是一个结婚的好对象。”
“而我,已经不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了,我没有玩一玩的精力,我不想恋爱,我想结婚,如果对方想,我愿意给对方生孩子,但请他一定善待我的孩子。如果你想玩,很抱歉我没有精力奉陪,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跟我在一起,对你的未来不会有任何帮助,相反,我们会使劲给你拖后腿!三公子,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不合适。”
苏亦乔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真的有点懵,他左手端着刨冰的盒子,右手拿着一只小勺子,但动作整个僵住了。
很快,他释然了。
诚如她说的,她26岁了,又有过那样的经历,他理解她的现实,也不能怪她。
要说,他只能说,现实如此。
而现实生活中,能像她明明白白说一句话的女孩已是很少。
明明白白的拒绝,就像王母娘娘划下的银河,这是她给他们之间划好的三八线,从此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花了这么大力气听你说了这么多话,我都没有力气去吃饭了,安小姐,请你去对面的餐厅给我订一份午餐回来。”
苏亦乔转身进了办公室,安乐呆在原地差点冒烟,所以她花了心思和气力的一番话只换来他这么一句话?
苏亦乔回了办公室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端着一盒刨冰,他皱了皱眉,忍不住想,原来她的心并不是像她的人一样柔软,而是像这盒刨冰一样凉,一样硬!
没一会儿,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响起,安乐出去了。
是的,安乐出去了,盯着近40度的大太阳她跑去对面的餐厅订了一份午餐,但因为没有天桥,她只能走马路,过马路的时候又等了好几分钟红绿灯,到达对面店里的时候都觉得快被柏油马路烤化了。
安小眠的电话适时的打过来,安乐吸了吸鼻子跟他抱怨B市的大太阳,言辞之间怀念伦敦雾蒙蒙的天气,结果被人好一番奚落,她整个人变得怏怏的。
不能跟安小眠说苏亦乔的事情,他一定会举双手双脚打死她,并让她再也不能回英国。
“我决定周末去相亲,你不要担心了,总有人会收留我们母子的。”她笑嘻嘻的,心里有些歉然,来自于儿子。
安小眠立刻不乐意了,“什么叫收留我们?难道不是我们收留他吗?”
安小眠看了看桌角上不知何时被打印出来做好的相框,有些不开心,长这么大没张亲爹的照片就算了,竟然连看都没看过一眼,真是失败!
都是你的错!他戳了戳照片上男人的脸,跟那人一样的蓝眸有些愤愤的!
“好好好,是我们收留他,然后他还要留下来当牛做马对不对?”
安乐对于安小眠的想法也是醉了,父母只在很小的时候娇养她,后来教她做人的道理,培养气质等等,倒不怎么惯她了,反倒是安小眠这几年越来越懂事,平时对她的维护简直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