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哈哈哈,你这丫头,成,就为了你这手中的美食,老朽也不敢拒绝呦。”听得沈碧沁的话,冯老双眸微微一瞪,之后开怀的大笑起来。
“嘻嘻,我就知道冯爷爷最好了,二哥,三哥,还不见过先生。”沈碧沁趁势而上,对沈致远两人眨眼催促道。
“见过先生。”见冯老答应,两人全都立刻一脸狂喜的对着冯老跪下行礼。
“成了,起来吧,既然答应教导你们,不论你们往后能否通过考验入老朽门下成为老朽的弟子,老朽都会将所有该学的都教给你们。”
冯老胡须笑道,“至于能够领悟多少,就要看你们自己。”
“先生,若是我们通过考验呢?”沈其远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通过考验,即入我门下,老朽自是倾囊相授,绝不藏私。”冯老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到冯老这话,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全都升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坚决,他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学习,让冯老接受他们!
因冯老还有课业上的事情要问沈致远两人,沈守义无事便先告辞回去,至于沈碧沁,则是抱着那把青罗伞静静的等坐在一旁。
“恩,你们两人如今的大体情况老朽了解的差不多了。”
等到一轮简单的考擦提问之后,冯老微笑着点了点头才接着道,“之前是老夫的疏忽,你们如今也算是正式入了蒙学了,是该为你们取表字了。”
“还望先生赐字。”听到冯老的话,沈致远内心一喜,忙作揖行礼道。
想起那日在季思翎面前的尴尬,沈致远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表字。
“恩,老朽想想,致远…”
冯老捋着胡子沉吟了半晌才道,“有了,老朽为你取的表字乃是‘千里’,取自‘骏马奔驰可致千里之意’,你可满意?”
“千里,骏马奔驰可致千里,千里良驹,学生很满意,多谢先生!”沈致远一脸欣喜的应下了。
沈碧沁也在一旁暗暗点头,这个表字寓意极佳,且与其名起到了相辅相成的作用,取得实在很好。
“恩。”
见沈致远喜欢,冯老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转头看向沈其远,“至于其远…”
“先生,学生可否为自己取字?”冯老话未说完,沈其远便率先开口了。
“哦?”
听到沈其远的话冯老微微一顿,之后宽容一笑道,“也可,你便说与老朽听听。”
不仅冯老感兴趣,就是沈碧沁也很好奇,小孩这名字要取表字可不容易,很好奇小孩能取出个什么样的表字来。
见冯老同意,沈其远欣喜一笑,才连忙一脸自信的说道:“其远而无所致极,学生为自己取字‘无极’。”
“嘶…”
听到沈其远这个表字,冯老先是轻轻倒吸了口气,瞳孔一阵收缩,继而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好个无极!其远,其远,其远几何,其远而无所至极!此表字,好极!”
老人眼中精芒大盛,心中暗暗点头,对沈其远越看越满意,他已经可以预测,此子未来必将无可限量,此时心中已起了收徒的心思,只等过段时间看看这做哥哥的天资如何再做最后决定。
沈碧沁眼中亦是异彩连连,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三哥了,不想他居然藏着如此深沉的野心,难道自家小孩的志向竟是想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执不成?
表字取完,再无其他的事情,沈碧沁几人便要告辞离开。
“冯爷爷,这把‘清凉伞’还给您。”
临走之时,沈碧沁在冯老微微错愕的眼神中,一脸笑意盈盈的将手中的‘青罗伞’递还给他。
看着沈碧沁几人远去的背影,冯老脸上浮现深深地赞赏与欣慰之色,沈家有沈碧沁和
沈其远在,何愁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清凉伞’是民间对青罗伞的戏称,更有一则关于‘清凉伞’的趣谈。
宋朝时有中书省和枢密院,分掌文武大权,称为“两府”。
进入两府的官员,出行时可用清凉伞,有个侍郎官叫刘子仪,三次进入翰林院,想借机提升到两府中做大官,都未能愿,于是情绪很坏,在家装病。
朝廷中同僚相继来看望,向他询问病情,他说:“我的病因是虚热上攻所致。”
当时,大臣石中立正好在座,他立刻插话说:“此病只须服一剂‘清凉散(伞)’便可痊愈。
当时做知府是五品官员,而五品官员才可使用青罗伞,这便是直接指出了刘子怡心中所想。
因此,以冯老的智慧自然已经猜出了沈碧沁的用意,沈碧沁这是在告诉他,她已经猜到了他的大致身份了。如今民间虽大兴‘清凉伞’,却是只有纸伞,以沈碧沁的聪慧不可能看不出小皮纸与青罗布的区别。
冯老摇头苦笑,却是他大意了,本以为这样的小山村里应该无人认得这‘青罗伞’才是,不成想却是被这小丫头给看出了端倪,只是这丫头究竟是如何知晓青罗伞的事情的呢。
这丫头,连他都看不透啊!
“爷爷,何事如此高兴?”
慕容旭正从外面回来,见冯老扶着他最心爱的青罗伞站在门口,面上尽是笑意,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
“旭儿啊,你可是有对手了。”
见到慕容旭回来,冯老才收回思绪,一脸笑意的看向他道,“真是后生可畏啊,当年你为自己取字‘驭天’之时,爷爷本以为你已经是最为狂妄之人了,不成想,无极,哈哈哈,沁儿这个三哥却是比你还要狂妄几分。”
“无极?其远的表字?”慕容旭轻声念了一声,回问道。
“是啊,这表字亦是他自己取的。”
冯老乐呵呵的点头道,“旭儿啊,你为驭天,然天有九重,却不知你能走到第几重。而其远为无极,求得便是那九重极巅。就这取字,你不如矣。”
即便被冯老说自己不如一个九岁的孩子,慕容旭脸上的表情却是依旧古井不波,语气淡然道,“孙儿虽欲‘驭天’,却只为求自保安稳,自是比不得‘无极’志向之深远。”
“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老头子才不信你的话呢,哼,明日那两小子就要过来上课,我的好好想想明日的授课内容。”不满的看了慕容旭一眼,冯老便带着雨伞乐呵呵的回屋里去了。
看着冯老的背影,慕容旭凤眸微眯,一抹暗芒一闪而过,幽深如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