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略为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姥姥。姥姥。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我……”
秦雅芙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安慰姥姥一下。
可姥姥只是轻轻摇头。并沒有什么清楚的表示。
她更加着急。凭着一股子猛劲连拉带拽的。终于把姥姥给‘弄’到了长椅上。
秦雅芙眼看着老人的神‘色’愈加萎靡。怕得厉害。看看周围。这里稍为偏僻。并沒有什么人经过。空落落的。她想找人帮忙打个急救电话都沒有。
要说离开她。自己去找人。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这里。可是。再拖下去。只怕老人的状况也承受不了。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又耽误了几分钟。还是沒有看到人影儿。她不停的跟姥姥说着话。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心里只是固执的认为。只要姥姥还能说话。问題应该就不大。
可是。姥姥还真的就不肯再多废话了。她就那么温婉的朝她笑着。目光不再像从前那样炯炯有神了。
但是。秦雅芙以前沒有见过的端庄贤雅气质。现在倒是显‘露’出來。分明跟婆婆如出一辙。秦雅芙直到今天才看出來。原來婆婆跟姥姥母‘女’是这么相像。平时。两个人两种极端的个‘性’表现。还真沒注意到。
秦雅芙胡思‘乱’想了一下。丝毫不能缓解紧张的形势。眼看着姥姥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狠狠心站起來。把姥姥的身子靠在椅背上。带着哭腔说:“姥姥。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人來。你等着我啊。”
“不。不用。”姥姥终于肯出声说话。似是攒了半天的力气。她又喘了几口气。接着略为吃力的抬了抬手。指着身边说:“你坐下。我跟你说。”
秦雅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看她说得郑重其事。不敢不听。老实的坐了下來。
姥姥似是缓过來点‘精’神。脸上气‘色’也好了一点。眼睛里重现笑意。只是她现在看的不是秦雅芙。而是正前方。秦雅芙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是那株白‘玉’兰树。
姥姥笑着望着那棵树。像是看着至亲亲人般舒心。她往前伸出了手。秦雅芙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看她的手臂努力向上抬着。手腕却无力的下垂着。忍不住帮忙抬起她的手。
姥姥似是很满意。疼爱的瞥了秦雅芙一眼。重新看着前面说:“她叫雅芙。小航的媳‘妇’儿。漂亮吧。对我可好了。”
秦雅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她这是跟谁说话呢。
这时。姥姥满眼柔情的看着前面。接着说:“这些天。我老是梦着你。我就知道。是你來接我了……”
姥姥的眼泪瞬间充盈于眶。顺着眼角流了下來。
秦雅芙忙不迭的给她擦掉。可是。马上就又有新的流下來。
她喃喃低语道:“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快三十年了。我好累啊。我好想跟着你去啊。每次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跟着你去得了。可是我不敢。人家说。自己死的人。会去另一个空间。那就见不到你了。
我不想啊。我不想到死了都见不到你。只好努力的活着。活着……
你知道吗。沒有你的日子里。我过得不开心。真的。一点都不开心。
我就盼着你來我梦里。我也好有个寄托。但你却不肯來。一次都不來。你真狠心呢。就这么扔下我。一次都不來……”
秦雅芙在一边哭成了泪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记了着急。只是看着这个受尽沧桑世事‘波’折的老人在讲述她多年來的艰辛。那个特殊年代走过來的人。哪个沒有点血泪史啊。
她听林子航说过。姥爷是被迫害致死的。其中的冤屈自然不是一句平反就可以解脱得了的。
就在秦雅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忽然感觉旁边伸过來个拐棍。轻轻敲打着她的胳膊:“丫头。丫头。她的寿元已尽。你还是赶快去找她的家人吧。”
秦雅芙吓了一跳。心里一‘激’灵。虽然“寿元已尽”这个词有点陌生。可意思还是不难理解的。她慌忙站起身來。想要拜托对方帮自己打电话求助。回头却发现是个瞎子。
之所以说是瞎子。因为对方带着个黑黑的大墨镜。用拐棍拄着地站在那里。
他身形高大、瘦削。脸部轮廓坚毅明朗。竟是个很帅气的中年人。
他的脸随着动静轻微的转动。很明显是用耳朵在倾听着声音。而且灵敏异常。在秦雅芙刚要开口。还沒有发出声音的时候。他就挥着空着的那只手催促道:“快。快去找人來。你这次遇到的麻烦不小。她的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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