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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晨点点头,“你们来的很快,我还能挺住。”
回到莫槿安的家,榭洺又把事情给他们讲了一遍,声情并茂,每句话里都透露着一个信息,他很厉害!
“得了得了,你说再多都不会有人相信的。”栈伊无情地打断他。
榭洺立刻坐到栈伊身边,“伊伊!你都不担心我?”
“担心啊,担心你为什么能活下来。”栈伊冷笑着。
面对栈伊的冷笑,榭洺觉得自己的心不是一般的凉,“早知道我就让那个炸弹炸死好了,反正也没有人心疼,也没人关心。”
“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栈伊说着一顿,然后扬眉,“你要是回不来,我可能一辈子都看不起你了。”
榭洺一愣,有些么与反应过她的意思,栈伊继续说道,“选择被我嘲讽还是看不起,随便你。”
“伊伊,你真的关心我都要用这样的方式么?偶尔的热情,我是可以接受的。”榭洺像只大狗地粘着她。
容余看了眼榭洺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莫槿安,“槿安,温美人的到底怎么了。”
“中毒了,被人陷害的,而且还是两种毒,目前正在研制解药。”莫槿安神情有些疲惫,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好觉了,温席一到晚上就会发烧,早上又会自己做退烧。
止疼药已经是每天的必须要吃的,而且疼痛的频率越来越快,有时一天会疼两次,吃了药的用处都不大。
“会没事的,伍晨已经把一种解药拿到手,这样研制就容易很多。”容余安慰道。
莫槿安看着楼上的房间,连目光都是灰色的,“希望如此吧。”
“槿安……”
“我去外面透透气,你们好好休息吧。”莫槿安说完就出了门。
容余看着楼上,温美人已经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离开过伍晨的房间了,难怪槿安会不舒服。
温席坐在伍晨床边,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右手腕,上面的伤口她看到了,很深,很严重,用骨头挣断铁链,这种看起来不可能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变了,和小时候比更俊逸了,身材欣长,面容好看,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白白净净的像是天使。
她现在都能想到他之前的语气,很温和,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好像这个人天生没有脾气,温和却不是温吞,更不是懦弱。
感觉和他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因为这个人能帮你做好,这个人是一个什么都会的天才。
“阿席,你真的好美,你们不知道我的未婚妻有多美,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了。”
温席脑海里闪过这句话,伍晨在她失忆的时候说过,这句话他说了很多次,和很多人说过,对他来说,这是他的骄傲,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伍晨的嘴动了动,她拿过旁边的棉棒沾水,轻轻给他点着,“伍晨,是不是该醒了,我也困了,我也想睡觉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他的睫毛颤了颤,温席正拿着棉棒,离得他比较近,“伍晨?”
伍晨的眉头微皱,温席继续说道,“既然能听到我再叫你,还不赶快醒过来,想干什么!”
“……阿……席……”呓语般的,说出让他思念很久,埋在心底的名字。
温席听着忽然就被感动了,她轻轻笑着,应声,“我在,伍晨,醒来看看我。”
伍晨,是她最不应该忘记的人,比起遇到莫槿安的一见钟情,和伍晨,就是简简单单的日久生情。
她年少时候对感情的懵懂,对感情的迷茫,甚至最开始的一点点的心动,都是他。
可以说,伍晨是她最开始……爱上的人。
因为陪伴了她太久,看着她长大,她最熟悉的人,除了爸爸,就是伍晨了,那个少年,干净纯洁温和的少年,她曾经爱了很久。
“阿席……”伍晨微微皱眉,像是急切的想醒过来,但就是做不到。
温席按住他乱动的右手,然后轻轻握住,声音甜美,“伍晨,想见我么?我在这里等着你。”
话音刚落,伍晨的眼睛就慢慢睁开,带着刚醒时的迷离,温席慢慢弯腰,正正对上他的眼睛,“伍晨。”
“阿……席?”伍晨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的人,他正要抬手,就发现已经被她握住。
温席微微挑眉,“伍晨,被我握着醒来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是。”伍晨温和一笑,“能再次见到你,我觉得很幸运。”
温席看着他,有些得意地笑了,“仅仅是幸运么?我给你的感觉,难道不应该是比幸运更好的么。”
“阿席,对我来说,幸运,就是除了最珍贵的东西了。”伍晨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和之前不同,因为现在这双眼睛,好像只剩一个空壳子,只是漂亮,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不会流露感情,不会显示出他的心情,这种眼睛,她怎么能说是喜欢?
这分明,就是让伍晨不愉快的根源,但是失忆的她,还一次次地戳着他的最疼痛的地方。
“伍晨,我不喜欢你的眼睛,像你一样厌恶它。”她在他耳边,低语,说中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