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板砖来得太突然,二毛根本来不及躲开。
这小子一声惨叫晃了晃差点栽倒,鲜血顺着脑门子哗哗直流,黄河决堤一样。
“啊!杨初九,老子曰你先人!”二毛一个咕噜从红霞的身上滚了下来,捂着脑袋在麦垛旁边打滚。
我上去一把将红霞拉在怀里,护在身后,心里依然怒气难消。再次扑过去踩在了他的身上,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让你欺负女人!让你欺负女人!老子揍你个脑袋开花!”
其实那一板砖砸得不算狠,没想要他的命,就在他的额头上砸了个三角口子,没有给他开瓢,皮外伤而已。
就这也砸得不轻,二毛蒙了,双手护着赖利头,剩下的几拳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饶命啊初九,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这混蛋竟然求饶。
红霞也害怕出人命,一下子扑过来,抱上了我的后腰:“初九!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样你会打死他的,公家会抓你坐牢的!”
红霞好不容易才把我俩扯开,还是不服气,又在二毛的肚子上补一脚,真想把他的屎踩出来。
“你给我记着!以后不许碰红霞,也不能对翠花没规矩,要不然老子就真的打死你,滚!”
二毛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因为愤怒,死死盯了我一眼。
“行!你有初一我有十五,杨初九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他从地上爬了起来。
“还不快滚!”我飞起一脚,打算踹他的屁股,发现不妙,二毛跟一条被门夹了尾巴的狗差不多,嗖地窜出去老远。三闪两闪,躲在麦秸垛的后面不见了。
我拉上了红霞问:“怎么样?这小子有没有占到便宜?”
红霞却噗嗤一笑:“没事,应该属于你的东西还在,就是衣服破了。”
“你还笑?要不是我赶到得及时,你就完了。”
红霞再次抱过来,小脸蛋贴在了我的胸口上:“俺就知道你会来的,初九,想不到你真的可以为了俺跟人拼命!太棒了!”
我说:“棒个鸡毛,早说了送你回家,你偏犟,现在出事了吧?”
别的女人被欺负,一般都会哭天抹泪,大声号啕,以示清白。可红霞偏偏相反,不但没有哭,反而乐得不行。
这次真的不放心了,只好扯起她的手,将她送回了家。
来到茂源叔的家门口,红霞还是那句话:“初九哥,俺进去了,记得明天找俺爹提亲啊。”
“放心吧,一定会,早点休息。”
女孩点点头嗯一声,左右瞅瞅,发现大街上没人,大眼睛扑闪了两下,压低声音道:“不如……再啵一下?”
我说:“行了,咋啵起来没完没了?成亲那天爱怎么啵怎么啵。”
“那俺走了。”她还是恋恋不舍,关上了院子里的门。
听到拦马墙那边传来两声狗叫,这才扭转身继续返回打麦场睡觉。
我把二毛暴摧一顿,事情并没有完,反而是一场大灾难的开始。
做梦也想不到,就在五月割麦的当口,一场横扫千里的大祸,给仙台山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这大灾难,是始料不及的……。
二毛捂着脑袋没有离开,对我起下了杀机。
两次被打,还有一次被兽夹子夹伤,在他的心理积攒下了深深的仇恨。
于是,这王八蛋在草垛后面放了一把火,打算将熟睡中的我烧死。
大火是凌晨两点一刻烧起来的,根本没有防备。
因为白天干一天活儿,晚上累得要死,脑袋没挨到枕头就跟周公下棋去了。
这时候不要说着火,被人捅一刀子也懒得起。
仙台山所有的村民全都进入了梦乡,不三不四的事儿,两口子也懒得鼓捣了。
起初,火不是很大,渐渐燃烧,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场风,火苗子就窜天而起,猛地挑起一丈多高,奋力卷向了麦秸垛。
火借风势,风助风威,噼里啪啦燃烧起来,一条火龙迅速蔓延。
打麦场所有麦子在地里已经被晒得焦黄枯干,这东西就怕火,一旦火起根本无法控制。
火苗子窜起来,火星子四处乱溅,溅到哪儿,哪儿就红光一片。很快,其他的麦秸垛同样被点着了。
就这样,几十个麦秸垛一起被点着,打麦场就笼罩在一片滔天的烈焰里。
当时,场地上还有很多人,各自守护着自家的麦垛,第一个发现着火的是狗蛋。
狗蛋被一泡尿憋醒了,打算起来嘘嘘。
这小子癔症着脸,揉揉眼,扭身到一块石头背后,裤子一拉,扯出了那个孕育子孙万代见不得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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