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我与血玫瑰一直是单线联系,我除了将行踪向黎叔报告之外,再没有向其他人涉露过。”
“你与血玫瑰交接了几次货?分别在哪里?”秦三城继续问道。
曹海欲言又止,见到嘴角含笑的叶小春,马上转头望着秦三城道:“八次,菲律宾一次,马来西亚三次,香港两次,另外两次是你们境内。”
“国内在哪里交的货?”
“一次在边界,一次是东马寨。”
秦三城点点头,曹海看来并没有说慌,在国内的两次毒品交易,秦三城曾经在听取任务简报时已知道,曹海说的地点没错。
想了想,秦三城又问道:“除了黑虎帮,还给谁送过货?”
“西北沙家,但送了一次就断了。”
“为什么?”
“沙家黑吃黑,将我们的路线通报给军队,境内军队围剿,我们死了七十多个兄弟。”曹海说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一丝黑气,一闪而逝。
“瓦邦寨,你还记得吗?”秦三城尽量的平静自己的心情,淡淡问道。
“瓦邦寨……”曹海满脸疑问。
“你入境后被捕的地方,你不会不记得吧?”秦三城眼里杀气愈来愈盛。
“记得,记得。”曹海被秦三城的眼神盯的有些发虚,连忙应道。
“谁是你的内线。”
“……瓦召……”曹海迟疑片刻,说道。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秦三城淡淡地道。
“我说……桑花。”曹海被叶小春一瞪,赶紧回应。
“哼~桑花怎么会是内线?桑花不是被你们抢走,并且被你杀害了吗?”秦三城冷眼望着曹海,似乎想从曹海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信息。
“桑花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杀她?她现在在缅旬,不过,现在应该是黎叔的女人了。”曹海长呼一口气,有些沮丧,心里似有千斤重量压抑着。
“继续说。”秦三城道。
“我第一次到瓦邦寨,见到桑花就喜欢上她,我送给了她许多国外的东西给她,和她讲许多国外有趣的事情,当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每次去瓦邦寨都会和她在瓦邦寨的祭台幽会,那个地方,一到晚上,瓦邦寨的所有人都不敢踏入。”
“但后来,桑花让我带她离开瓦邦寨,她说她厌倦了那个穷山沟,厌倦了她的丈夫,厌倦了瓦邦寨所有的人,不想再呆在瓦邦寨,所以,我第二次到境内交货的时候,就把桑花带到了缅甸。”
“瓦召是她的丈夫,他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俩的事情呢?”秦三城微眯着眼睛盯着曹海道。
“瓦召一直蒙在鼓里,桑花、梅普,还有族长,其实都是我的内线,为了发展这条稳定的内线,我花了很多钱。”
“我带梅普到过两次缅甸,那个人很容易搞定,给他一点钱,带他逛了几次按摩院,他就什么都愿意做,连自己的老婆都送上床。”曹海面带讥笑,似乎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发展的这条内线。
秦三城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血玫瑰长什么样?或者说,有什么她们帮派的标志?”
“不知道,我和血玫瑰只有声音上的接触,这是我们这行里的规矩,货人两不相沾。不过听声音,是蛮好听的。”曹海回道。
“来救你的雇佣兵团来自哪里?”秦三城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曹海摇摇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雇佣兵是黎叔请来的,我从来不知道黎叔和雇佣兵有关联,我在黎叔身边近二十年,都不知道黎叔有这样的朋友。”
“什么狗屁朋友,还不是为了金钱。”叶小春对雇佣兵实在无好感,不仅仅是因为曾经的战友命丧其手,更多的是因为叶小春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为了钱而替人卖命的雇佣兵。
曹海见叶小春怒气上升,赶紧的闭上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惹上了这个极其变态的混蛋。
秦三城心里有一些失望,自己想知道的,曹海一无所知。而曹海告诉自己的其他的一些事情,却不过都是一些警察想知道的消息,自己想要获取的信息,一个都没有得到。
凝望着曹海,秦三城想透过曹海的眼睛里试探曹海的真假。
曹海一碰上秦三城的眼神,立即叫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这些事情,我被你们境内警察关了这么久,我都没有吐露一个字出来。”
秦三城又盯着曹海看了许久,眼里的杀气越来越旺盛,秦三城有一种将曹海立马干掉的冲动,却又拼命压抑着自己。
他知道,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杀。
“小春,绑上。”
“还绑什么?直接丢海里不就成了?”叶小春嘟囔道,这令曹海的眼神里一片慌乱。
“他或许可以换你的自由。”
秦三城丢下一句话,也不理会叶小春大惑不解的表情,站起身,走出船舱,缓缓地登上甲板,靠着栏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曹海的口供,带着秦三城的思绪在西南边境兜了一圈,‘天雷行动’,瓦邦寨,L城边防武警支队,兵楼,夜,丛林……
到处都是野狼的声音。
无处不是雪儿的倩影。
秦三城已然感觉到来自灵魂的一种撕裂的疼痛感。
但是,秦三城知道,自己要去面对这些所有!
必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