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别提了。”古玉龙这人比较粗鲁,开口先来了句国骂,这才解释道:“要把我分到鸟不拉屎的肖山派出所去,我不干,就把我开了,开了就开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这人一张油嘴是去了名的,李福根听了呵呵笑。
古玉龙自己也笑了,在李福根身上扫了一眼:“根子,只你混得最好啊,瞧你这一身。”
说着在李福根身上打了一拳,一脸艳羡。
“哪里,都是些假家伙。”
蒋青青听见这话得气死,李福根一身上下,全是她一手挑的,上万块呢,不过李福根只能这么说,他骨子里是个老实人,以前胆小怕事,现在不怕了,却也不愿让别人眼红妒忌,说是假的,别人心里也就平衡些。
古玉龙果然就呵呵笑了:“反正你这一身,穿得就是水。”
水是这地方的土话,大概是漂亮出挑的意思,李福根便摸着脑袋嘿嘿笑,摸了烟出来给古玉龙发了一根,道:“你在古玩街这边做保安啊,收入应该不错吧。”
“什么错不错,千多块钱,就是偶尔帮人鼓捣点儿东西,能捞点外水。”说到后面,古玉龙微有点儿炫耀的意思。
“对了根子。”古玉龙想起件事:“你今天空不,给我帮个忙,晚上我请你喝酒。”
李福根还真有空,古玉龙这人也还行,培训的时候,大大咧咧的,吹牛打屁,没有什么看不起人,最初蔡刀以为李福根给龙灵儿欺负,说要提意见,他也在中间叫,虽然不是那么回事,李福根也还领他情,便笑道:“有空啊,什么事?”
古玉龙说了,却原来他有个老表在儿童医院当保安,有急事,下午要回去,他答应下午帮着去代半天班,结果这边突然说要检查,要多调几个人值班,他就脱不开身。
“你帮着去值半天班,就半天,那边跟他们保安队长说好了的,有个人就行,换上保安服,不会管你脸生脸熟。”
敢情他也是给别人帮忙,李福根一想没事,笑道:“行啊,不过万一他们领导要查起来,说我是奸细,我可是坦白从宽啊。”
“他们领导泡女护土都泡不过来,那会来查个保安。”古玉龙撇撇嘴:“那现在就过去,跟他们队长说一声。”说着又扭头看李福根,笑道:“根子,你嘴巴现在比以前油多了啊,以前可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李福根听了嘿嘿笑。
儿童医院不远,一站路,先跟那队长说好了,古玉龙又塞了包烟,然后又说李福根是公务员,以前也培训过的,给兄弟代班,那队长在李福根身上扫了一眼,点点头,没吱声,自己走了。
古玉龙在背后竖了一下食指,对李福根低声道:“操的,屌炸天,不就是他妹妹给副院长骑了吗。”
给李福根找了套保安服来,李福根第一次穿保安服,到有些新奇,古玉龙则笑了起来,李福根道:“笑什么?”
古玉龙摇摇头,道:“根子,说句心里话,你还是穿保安服看上去合适一些,那些什么假名牌,穿你身上,我看着都别扭。”
李福根听着也笑了,他这张脸,主要是脸上的憨笑,确实是土,再怎么样的名牌,穿在他身上,就总不是那么股味,反而保安服或者民工的迷彩什么的,跟他的脸对得上号。
“行,那我以后干脆就跟你来干保安好了。”
李福根听了笑,不以为意。
蒋青青其实也说过,他这张脸,扮时尚,无论如何不行,但不要改,就这样最好了,这叫猪脸,扮猪吃老虎,更剌激。
当然,硬要改,也有办法,不必学什么公关教材上的,其实只要把脸一扳,不笑,然后眼光一凝。
他现在的眼光有如实质,而且隐隐带着杀气,这样的眼光再配上这张脸,不再是土气,而是一种凝重森严的气质,就如一柄厚重古拙的长刀,貌不出众,却有摄人之威,让人不敢直视。
蒋青青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李福根发脾气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的,那不是土,而是可怕,她见过两次,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呢。
不过她认为李福根完全不必要那样,她也不许李福根那样,好吓人的,她才不要,就土气好了,至于说让人看不起,嘿嘿,且让他们站到她面前来,看哪个又让她看得起?
李福根对蒋青青的话,绝对是言听计从的,所以穿一身名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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