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有种坐等看他们两败俱伤的恶劣想法,这种想法让她心生快感。
但是她又担心蒋氏在黎成泽的算计之下出事。
而且,如果他们两情相悦,她又心中隐隐嫉妒,尽管她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她管不住自己。
如果他们相互利用,又利用到床上……
胡曼握紧了拳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气,一切都气!
胡曼忍不住抓抓头发。
她头疼,一疼她就按周围的头皮,想要缓解。
宁可心问道:“你头又疼了?”
胡曼赶紧把手放下来,不让她担心:“还好。”
“这也不是个常事。”宁可心想了想,一拍大腿,说:“要不我回家一趟,问问咱们隔壁的张大爷,有什么偏方没有!他是老中医,可有本事了!”
胡曼说:“算了吧。”
宁可心说干就干,她穿上外套,说道:“我叫护士过来,你先睡个午觉,等我回去一趟。我顺便问一下,怎么样伤口才能长得快。”
宁可心风风火火。
胡曼失笑。
胡曼的确是要午休的,她打的针里,有助眠的药物,她这两天睡觉的时间很长,吃了睡,睡了吃。
睡着之后,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回到了七年前,她被姐姐下药的那个晚上,她惊慌失措,身体里异样的感觉让她难押,她哭个不停。
酒店里走廊悠长,离那个有亮光的出口,好远好远,她跑了很久,还是跑不出去。
她往前跑,走廊两边的门也在往前,一扇一扇甚至比她跑得还快。
她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心惊,突然她被抓住了,她回头,看到程景宇狰狞的脸。
程景宇撕扯着她的衣服,像是要生吞活剥她一般。
她大哭着不要,声嘶力竭。
突然,身上的人变得温柔许多,他低沉暗哑的声音让她安心不已。
“别怕,是我,我帮你。”
七年那个声音,意外的和黎成泽的声音重合了起来。七年前的那个人,面目也变成了黎成泽。
她紧紧抱住黎成泽,缠上去,不能控制,像是害怕,又像是药物的催动。
黎成泽轻吻她的眉间,让她安抚下来,甚至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摩挲着,两人裸呈相对,相互慰藉。
胡曼觉得这个梦境太过真实,好像七年前就是这样一般。
其实想来,七年前那一晚,她并没有太强烈的身体上的苦楚,过程中间可能还有愉悦的时候,但是当时她太悲伤太难过,无形中记忆叠加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现在梦中,七年前的那个人,是黎成泽,好像一切都顺其自然起来。
黎成泽亲吻她每一寸肌肤,那种酥软之感,无限旖旎。
胡曼晕晕乎乎,在梦里,与黎成泽纠缠,纠缠,不想分开。
黎成泽是中午的时候,听到护士过来汇报,说宁可心离开了,让一个护士在里面看着,他不放心,便过去看看。
他并没有进去,护士告诉她,胡小姐睡着了,一般要睡一下午,睡得很沉。
他这次啊进屋。
进屋没多久,便看到胡曼浑身抽动,哭个不停。
黎成泽心疼得很,赶紧做到床上,把人抱住。
胡曼不停挣扎,甚至碰到了他的伤口,但是他依旧不松手。一边在耳边说着安抚的话,一边用手抚慰她。
他知道,胡曼虽然做梦的时候意识不清,但是这样很有效。
他安抚之下,胡曼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过了一会儿,胡曼呼吸变得急促,体温升高,身体缩成一团,而且越缩越用力,双腿并在一起,连脚趾都勾了起来。
黎成泽越是安抚,她越是严重。
黎成泽亲她,便听到胡曼哼了一声,从口中溢出,带着颤抖的尾音。
黎成泽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的手慢慢移动,在被子中摩挲着,按了按。
如果是平常醒着的时候,胡曼肯定是要哭的。但是此刻,却好像很愿意一般,伸手抱住他,缠上他。
黎成泽指尖带着黏腻,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俊颜覆上,亲了亲胡曼脸,笑道:“我帮你。”继而钻到被子里去了。
胡曼好像经历了一场没有没有力气对抗的抗争,她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手脚之上,然而手脚并用,只是为了抓起床单。
梦还在继续,直到最后,她整个人都瘫软得不行,于是在梦中,竟然又睡过去了。
黎成泽的头从被子里出来,用手背随便擦了擦嘴。
他亲了亲胡曼的额头,把人抱住。在她耳边低语:“你的味道,我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