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旅行人都少了许多,守城的士卒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瞎扯淡,看到那个骑士,守门的正欲上前喝问,那人高声叫道:“火递火递!”那几个守门兵就不敢拦截,眼巴巴得放那个人驰马进了河南府的城门。
一个新当差不久的年轻人摸了摸剃地锃亮的脑门,疑惑地问守门的头头:“胡大哥,这火递是啥子东西呢?怎么咱们就不盘问了?”
“那是紧急军情!要急报上头的,若是谁阻拦,被马踩死算是福气,没踩死还要被军法斩首!你以后警醒点,别犯浑,到时候若是犯事,胡大哥也救不了你!”
“是是,小弟一定记住胡大哥的话。”那新兵唯唯诺诺。
众人正在谈论的兴起,那胡大哥开始扯自己以往的光辉往事,说什么拦过兵备道的车架,要他排队进城,那兵备道拿自己无法,只能老老实实进城,众人正听得眼冒星星,崇拜无比的时候,只听得城内一阵雷动,闷闷地轰隆声逐渐变响,那胡大哥脸色骤变,连忙吩咐守城的兄弟手下们,“快快退让!骑兵要出城了!”胡大哥和几个手下缩到了城门洞外面,只觉得马蹄如飞,人马嘶腾,尘雾弥漫,转眼间,几千骑兵奔驰地出了河南府,往东边去了。
烟尘好一会都没散去,几个人挥了挥手,咳嗽了几下,一个嘴角有颗黑痣的干瘦男子笑着道:“这些延绥镇的大爷们也不知道去祸害谁去了,这么兴师动众的,居然还是全军出动。”
“你懂什么!”那胡大哥呵斥了一下,又沉思道:“这往着东边去,想必是去围剿发逆了!阿弥陀佛,赶紧剿了他们才好!若不是发逆盘踞在河南地面上,咱们看门怎么少了这么些油水,和发逆咱们不能完!”
“胡大哥这话倒是在理!”
河南府外的官道上,镇总兵柯立宏在一群亲兵的簇拥下策马不停向着东边而去,前头又有一名斥候迎着大部队的洪流迎面而来,那斥候不敢迎面碰上,勒了马缰站在官道上,堪堪过了一半的骑兵,看到总兵一批人过来,连忙调转马头,跟着柯总兵身边,也不下马,急急的开口道:“军门!僧王命令,务必在十五日前赶到发逆所在之地,远远地缀着,若是逆贼过河,立刻半渡击之!”
“好,传令下去,快马加鞭,即刻往东,到了汜水镇再理论!僧王不过黄河,本座就先堵了逆贼的退路!”
“喳!”
僧格林沁抬手止住了健锐营都统白山的劝谏“僧王,何须奔驰劳累百里,咱们只需呆在黄河边以逸待劳就是。”中军众将站在陕州城外黄河边上的一个小土包后头,僧格林沁说道:“皇上的旨意是一个逆贼也不许过黄河,本王如今的法子已然违背了圣旨,若是按照你的法子,龟缩在后头什么以逸待劳,皇上震怒,到时候本王少不了到菜市口上受那一刀。无需多言,传令,”边上一群将领齐齐俯身听命,“即刻过河打探逆贼的消息,若是逆贼今日不过河,咱们就过河去,和逆贼打个痛快!”
“喳!”
武云迪在健锐营都统白山后头激动的不能自已,双手用的拧着马缰,身下的胭脂马感觉到了主人的盎然斗志,不安地打了个喷嚏。
终于可以上场杀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