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在男人下榻的宾馆前停下,沈祭梵用黑色西装将人哧裸的女人严严实实的包裹住,抱着她下车,大步走进宾馆。
魏峥和肖鹰已经站在他房间外候着了,另外还有个模样清纯的姑娘怯生生的站在一边,看起来有些紧张。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出了电梯,踏着沉稳的步子缓步走来,浑身上下渲染的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从容而狂妄。衬衣前襟解开了两颗纽扣,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肌理分明的胸膛,严肃中又散发出一股邪佞而捐狂的气息,依然还残留几分绯色的面颊魅惑人心,令人欲睹天颜却又畏惧他的冷戾。
魏峥和肖鹰几乎同时看向迎面而来的人,即刻神色恭敬垂立的喊了声:
“沈爷!”
沈祭梵微微点头,稳步上前。肖鹰目光与沈祭梵怀里的女子齐平,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下眉:这个女人,是谁?
而身边的魏峥同样起了警惕:这个女人接近沈爷,有什么目的?
肖鹰顿了下拉着一边的姑娘上前一步说:“爷,这是京大的学生,身家清白……”
“不用了,让她回去!”至始至终,沈祭梵没抬眼看那姑娘一眼,魏峥开门后抱着安以然进屋。
肖鹰脸色僵了一瞬,沈爷从来不碰来历不明的女人,那个女人是谁?魏峥拉上门,冷声说:
“爷的事爷自有主张,别问太多。”走了两步侧身,“送她回去吧。”
“是!”肖鹰点头,带着那姑娘离开。
那姑娘有些不甘不愿,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很惊讶这世上竟然会有长成那样完美的人,今夜,就算没有钱的条件的,知道是他,她也会来。可惜……
肖鹰冷眼看了眼那姑娘,又一个被沈爷迷得魂不守舍的女人。递了叠钱给她打发说:
“有些人不是你能销想的,今晚成了是你的福气,没成是你的运气,拿着吧。”
“是。”被人看穿心思,姑娘难为情的低下头。
房内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快速冲了个澡,将她放上床,自己拿着毛巾慢搭斯里的擦着头发,目光幽暗的看着她。因为刚才车内激烈的欢爱和酒精的麻痹,她早已睡死过去,连身体的撕裂的痛处都半分感觉不到。
对于这晚上的事儿沈祭梵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在琢磨,到底是那药性太猛,还是他太久没碰女人以致于连个睡着的女人他都干得兴致勃勃?还是,被那女人诱惑,所以欲罢不能?
强悍得自负的沈祭梵下意识头一次为自己的失控找寻各种借口。
夜,终究安静了下来,静到死寂。
一夜无梦,这是近年来沈祭梵睡得最安心的一个觉,不用借助酒的麻痹,安稳一觉到天亮。
次日
安以然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微微动了动,头疼,手抚额时牵动上半身,“嘶”一声痛呼出声,她皱紧了眉,想爬起来还真是困难,那种痛就跟全身被车轮碾过一样,散架一般无力,抬手都觉得困难。
怎么会这样?
渐渐清醒后她终于感觉出不对劲了,猛地用力翻坐起身头探进被子里:
“天--”
她惊声大叫,而叫出的声音也变得了调,有些沙哑,鼻音很重。
满身青紫淡红的痕迹说明了什么?她纵然心思再单一也明白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惊慌失措,慌乱的眼睛左顾右看,爬起的身子摇摇欲坠。一下地简直连骨头关节都在脆生生的响,痛得她眼泪涌动。
昨晚做了什么?她喝多了,她知道。她喝醉了,她似乎也记得。可后来呢?记忆里只恍恍惚惚有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邪佞得叫人沉沦又畏惧。
记忆里只恍恍惚惚有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邪佞得叫人沉沦又畏惧。车里的事仅剩微弱的映像,脑中像电影片段似地快速闪过几个限制级镜头,慌得她手脚哆嗦差点栽倒,之后的,就再没有印象。
不是不想哭,是忘了哭,这瞬间早被惊慌洗劫了所有思维,抓着床头的女装忙里慌张的往身上套,这时候什么也不管了,脑中空白一片,就剩一个念头:
快跑!
好在她的钱包她的手机什么的都在,穿好衣服后抓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跑。
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从森严的家教里出来的她对这种事有着近乎排斥和憎恶的反感,而她昨晚的荒唐更令她痛彻心扉,这要是让她爸妈知道,她妈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
下意识的逃跑,可能是潜意识里想要逃避昨晚的荒唐,离开犯罪现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还是她,她还是安以然,一个可以笑着面对一切的安以然。
可她看握着把手时门自动开了,进来的男人身量颇高,挺拔伟岸的身躯有强大的迫人感。酷硬俊毅的脸颊上带着与他周身气质不同的笑意。看她再一次撞进怀里有一瞬的怔愣,很快男人似乎意会到她将要做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他长臂一伸,拧着羸弱的她往屋里迈:
“吃完了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