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消失的这几个月,鹰魂山口出现了四幢仿古建筑。四幢建筑,各自占据一个方向,东西两幢六层楼高度,廊檐屋顶,仿照秦汉建筑。南北两幢,各有四层,仿照唐朝建筑样式兴建。
从远处眺望,四幢建筑沿着山坡修建。这样一来,北面的四层建筑,显得并不矮,给人一种与东西两幢等高的怪异感。最南面的四层建筑,廊檐向东西两侧翘起,指向天空。地势虽然最低,但在视觉高度上,也不遑多让。
这最南面的建筑,最下面两层掏空,形成一个圆弧形的拱门,状若彩虹。阳光之下,闪烁着烫金的几个大字,走近观看,那汉白玉上雕琢着“修真学院”四个大字。
一年多的时间,原本空荡荡的鹰魂山口,多出了这么一座学院。周边的山民好奇,经常跑到附近打量,窃窃私语。
建筑产生的垃圾,已经被卡车运走。修真学院周边的草木植被,如今都被一些价格不菲的植物取代。青松翠竹掩映之中,修真学院给人一种古朴幽深之感。
机器轰鸣的声音和打磨墙面、地面的声响消失了,除了还需要陆续添置一些家具器皿之外,修真学院已经可以正常使用。
一泓山泉,从地势较高的北面山脊流出,贯穿整个学院,在修真学院的建筑中蜿蜒曲折,最后转向东,顺着山坡流淌宣泄。四幢建筑的周边,修建了很多小路和青石凉亭,点缀在花草丛间,更增添清幽雅致之美。
临近黄昏,整个修真学院都显得异常宁静。可是,东面顶层最南侧的大房间里,却传来茶杯碎裂和愤怒的嘶吼叫声。
房间面东朝西,充满富贵气。朝南的窗子开的很大,以致于走进房间的人,都有种房子坐北朝南的怪异感。
书房、客厅、卧房一应俱全,甚至朝北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厨房。
此刻,宽敞的客厅里站着五个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静寂的怕人。
距离茶几不远的地方,一套精美的景德镇青花瓷茶具,四分五裂的在地上抽泣,数千元一两的茶叶,此刻正散发着幽香,诉说着遭遇冷落的委屈。
陆天桥、陆康、钱野、左晖、郑天昊都在。此刻,五人的目光都凝视着安志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华夏国武术协会主席郑天昊来了修真学院第一天,居然就遇见了安志成出事。
此刻,郑天昊一张老脸阵青阵白,很不自然。按年纪,安志成是小辈,在自己面前,不应该摔茶具泄愤。可是,想想安志成昨夜的遭遇,郑天昊又不能不原谅这个身世显赫的年轻人。
陆康、钱野、左晖三人,跟安志成年纪相仿。从燕城到修真学院,三人依然成了安志成的跟班。等到哪一天安志成飞黄腾达的时候,这三人就可以借势而上。
作为安志成的老师,陆天桥最先打破眼前的尴尬开口。
“志成,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昨夜的事情,傻子都看得出,你是被陷害的。上官雪那里,我会帮你解释。其他人,我们也都叮嘱过,他们也都发誓不会胡乱讲。至于到底是谁打晕了你,我们再一起想办法!”
“是啊!志成,男儿志在四方,不要因为一时的荣辱乱了方寸。不要说这件事是别人故意栽赃陷害,即使是真的,又能如何。韩信能忍受胯下之辱,才成就霸业;司马迁遭遇宫刑,才千古留名。小小挫折,不算什么!”
“咔嚓!”郑天昊的话刚说完,安志成就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赤身裸体趴在上官雪的身上,的确不算什么。就是娶了上官雪,安志成也无所谓。可是,自己不能像司马迁那样啊!
不举!
安志成有苦难言。眼前的这些人为自己好,安志成心知肚明。可是,他们有怎么能明白自己真正愤怒的是什么呢!
天阶中期的修为,居然连谁打晕自己都不知道。稀里糊涂的醒过来,自己居然成了被嘲讽的对象。这样的耻辱,安志成没办法容忍。
想发泄,却找不到仇人。询问一下张雨绮的安危,她居然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
安志成阴沉着脸,拿着张雨绮留下的那封信反复的看。字迹潦草,很是难看,这根本就不是张雨绮的笔迹!
此刻,安志成最担心张雨绮出事,一旦张家人赶来,询问当时的情况之后,肯定会管自己要人。到那时,原本就没什么交情的安张两家,恐怕会撕破脸!
“呼——”安志成站起身,冷着脸环视,然后弯腰作揖。
“这——”陆天桥和郑天昊面面相觑,不知道安志成想做什么。
“志成刚才鲁莽了,请两位长辈勿怪!”安志成强迫自己冷静,神情尽量保持平静,“我现在最忧心的就是张雨绮的安危。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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