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她小声议论,“就她,川海律所的,仗着长得不错勾引老板,给老板在会上通报,丢死人了,要是我早就不干了,还真有脸。”
阮绥绥的手紧紧抓住包带,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生气,不要为了无关的人生气,他们不值得你去生气。
出了律所大楼,她自己走出去很远,没有打车也没有坐车就这么腿儿着,她没有目的地,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手机在响,是桃子发微信来要一块儿吃饭,她也给回绝了,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去沈崇禹家的路。
阮绥绥牙一咬,就勾引怎么了,她豁出去了,既然他说了可别枉担了虚名儿。
沈崇禹家的密码她知道,所以一到了她自己开门进去。
窝在沙发上坐了老半天,脑子里全是他给自己买卫生棉泡红糖水,还有给自己洗澡的事,那个时候他是那么温柔,怎么自己就以为他是无害的呢?
事实证明,沈崇禹不过是一只藏起锋利抓牙的老虎,在跟她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想着想着,大概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崇禹到家打开灯,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的那一团。
就在那一眼的那一秒钟,他能感觉到心里啪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碎了,微微有些疼着。
可一下秒,他又是一副冷脸,推推阮绥绥,“起来,是不是要我报警?”
阮绥绥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软软的说:“叔儿,你回来了。”
又是那么一下,疼得沈崇禹都烦躁了,他穿着拖鞋的脚踢踢阮绥绥的脚,“拿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家。”
“嗯。”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她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连气息都很淡。
沈崇禹一愣,拿手一推,阮绥绥又倒在沙发上。
沈崇禹鼻子都给气歪了,这装的也太假了,把自己当猪八戒呢。
拿起桌上的水杯,里面还有喝剩下的冷水,沈崇禹没有丝毫迟疑,倒在了阮绥绥头发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阮绥绥打了个机灵,人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下雨了吗?下雨……”
看到沈崇禹满是讥讽的眼睛,阮绥绥算是真清醒了,她压住火气,勉强挤出个笑容,“沈律师,你回来了。”
沈崇禹没搭理她,他往卧室的方向走,边走边解开袖扣,挽起袖子露出小半截白皙的手臂,“我去换个衣服,出来的时候你从我家消失。”
“叔,我错了,以后我不跟你斗了,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头发上还滴着水,不用装也是可怜兮兮的样子,阮绥绥觉得沈崇禹还是吃软不吃硬,她跟他杠没有好下场。
听到她的话,沈崇禹停住脚步,他转过身,盯着阮绥绥的眼睛,“阮绥绥,你真知道错了?”
“嗯”阮绥绥拼命点头,“知道知道。”
沈崇禹的目光深邃难懂,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一遍后说:“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和唐安城到底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