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
“委屈?”太后轻轻笑了两声,说道:“哀家看倒不至于委屈了那孩子,听说那孩子在凌城的时候就很是喜欢欣赏这个虞欣。没有带回府里,多半是忌惮你这个做父皇的。既然孩子喜欢,又有这个机会,皇帝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了自己的儿子呢?”她慢悠悠的说道:“倒不至于让民间看去笑话,哀家对这个虞欣也颇有调查,说是个淸倌儿。不过是封个侧妃罢了,若皇帝觉得她当不成侧妃,侍妾也未尝不可。做咱们寒王的侍妾,总比做个妓要强得多吧?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若搁在以前,或许这的确是西楚女子挤破头渴望的美事,但是搁在现在,可就未必了。谁不知道这个寒王不仅是双腿残疾,就连面目都有残缺?恐怕许多出身清白的姑娘,都会对之敬而远之吧。
“母后教导的是。”皇帝这样一想,倒觉得也是,自己这个儿子,确实让人有些一言难尽。而那个虞欣也是经过他的眼的。宠辱不惊,身段很是不错。虽然遮着一张脸,但是模样看起来也不差。想必能够名动凌城的舞姬,也该是个绝世美人。除了妓这个身份不大光明磊落之外,别的却都不错。若真将之赐给了寒风凌澈,倒也不一定要以虞欣这个身份。他大可以给虞欣安一个干净磊落清清白白的身份,也就是两全之策了。
想到这里,皇帝的心情便好了许多,之前堵着心中的事情,也都迎刃而解了。事情解决了,心中自然畅快,就连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自然了许多。陪着太后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借故要离开:“儿臣还有些朝廷的要务要处理,便不再此多打扰母后了。”
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意思,也没打算再多留他,只是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皇帝离开后,便又回了御书房。
才刚回去便匆匆忙忙召来近身伺候的太监,询问虞欣的情况。那太监似乎有些意外,虞欣这些日子一直被安顿在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伺候着,这已经足够让宫里议论纷纷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居然住在宫里,饶是谁不惊讶?不过倒没人知道虞欣的真实身份是百花坊的舞姬,只是以为这个女人将会是皇帝的新宠罢了。
只是皇帝将这个女人带回来之后就没有再搭理过,反而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谁敢轻易的揣摩圣意啊?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只敢在心里暗暗的嘀咕嘀咕,然后便老老实实去请虞欣去了。
皇帝也不是没有派人盯着虞欣的动静的,毕竟是一个不确定的存在,总归是要盯在自己眼中才好些。只不不过虞欣这些日子都待在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那些盯着她的人也没有盯出个所以然来。回禀皇帝的时候,如实禀告,自己都觉得心里没底。不过实情如此,总不好欺君罔上。
皇帝对于虞欣的情况素来不甚在意也就是了。
这回太监去请又想到时候,是被红云给拦在了外面。红云面色冷淡,半点表情不曾多给,总给人一种冷淡不敬的感觉。她轻轻扫了一眼那太监,冷声道:
“公公为何事而来?我家姑娘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