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着如何保护蒋新柔,我这么做完全是迫于无奈,希望你理解。”
“理解?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还救过你的命,你既然算计我!还妄想我理解你?你……”我很生气,忍不住都想对梁警官动手,可我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不能冲动,只能强忍着将已经抬起的手收了回来。
“你别太激动,你们刚才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蒋新柔不是说她有准备杀害林美娜的药吗?如果她真的有这么做过,并主动将证据展示出来,这件事的性质就可能发生根本的转变。”
我没听懂梁警官的话,疑惑的追问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梁警官走到了我的身前,紧贴着我轻声道:“如果有证据能够证明蒋新柔的刚才的话,说明她的确有杀害林美娜的动机,但她准备好的杀人方式却并非野蛮的割喉,这跟已经发生的恶性伤人事件是相悖的,在法庭辩论的时候,这可能会成为拯救蒋新柔的突破口。”
我想了又想,总算是明白了梁警官的意思。他只是说的太过深奥,简单点说,就是新柔其实害怕被发现,所以才会想到要用药物这种比较隐形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美娜,但结果却是美娜被残忍的割喉了,这跟新柔的初衷对不上。既然她害怕被人知道,而且还准备好了药物,为何会演变为用水果刀割喉这样的残忍方式?说明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而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新柔跟美娜知道,这很可能会成为给新柔开脱的突破口!反正没有其他人的人证跟物证,她完全可以编撰出一套有利于自己的说辞!
梁警官并非绝对的铁面无私,也并不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帮助我,在警局大门的时候,他应该是害怕被下属听到才会故意严词拒绝我,他其实一直都在想办法帮我!
“梁警官,你有把握替新柔洗脱罪名吗?”
“完全洗脱罪名的可能性几乎不可能,毕竟她存在着杀人动机,但我有能力、又把握减轻她的刑罚。”
梁警官话音刚落,新柔就有些失控的大喊道:“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坐牢?我是想杀她没错,但我根本就没动她,是她自己抢了我的水果刀往脖子上抹,关我什么事!”
新柔的喊叫刺激到了我,我想起了什么,连忙将梁警官拉到一旁说:“我相信新柔说的都是事实,她没有伤害美娜,不应该受到任何的惩罚。”
“你还糊涂着呢?你真的相信她的话?相信林美娜能从她手里抢过水果刀?然后往自己脖子上抹?林美娜肯定是蒋新柔弄伤的,她们当时可能发生了口角,把蒋新柔给激怒了,她才会一气之下失去了理智,拿起了水果刀,往林美娜的脖子上抹了下去!”
梁警官的话虽然也只是一个推测,但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毕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新柔的说法,如果真的到了对簿公堂的时候,我想法官也不会相信新柔的说辞,这对她而言是不利的。说实在话,在这一刻,我的立场再次发生了轻微的动摇,觉得美娜有可能真的是被新柔给伤害的。
“让蒋新柔把药的事交代出来,把证据拿出来,就还有机会,我会尽力的保她,这也是我如今唯一能帮到你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美娜的事情,连忙询问说:“美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暂时挺过来了,但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
“我还是更相信新柔,觉得美娜不是她伤害的。先等一等吧,看美娜能不能挺过来,到时候再做打算。”
“如果她醒了,却指认说是蒋新柔想要杀她,这件事就会变成杀人未遂,后果依然很严重,你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梁警官的话吓到了我,他这是什么意外?是在暗示我他可以悄无声息的终结掉美娜的性命吗?我不敢相信梁警官会有这样的想法,吃惊的看着他说:“你是想……”
刚说出三个字,梁警官就打断了我的话,告诉我心里知道就行,还说这是唯一能够让新柔逃脱重罪的选择。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美娜若真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再加上梁警官的帮忙,新柔应该可以度过这道坎。只是这么做真的是正确的吗?万一美娜真是自杀的呢?杀了她不就是多此一举吗?要是留下了什么痕迹,又该怎么办?这不等于是引火烧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