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以后麻烦你叫我一声宁小姐,你说的没错,麻雀是没办法变成凤凰,你不过是苏家领养的女儿,当真就以为自己是凤凰了?”
我嗤笑一声,接着道:“麻雀再不好,也总是自己在飞,不像某些人,从小到大依靠着别人还到处炫耀,还沾沾自喜。”
从我嫁给苏见呈开始,苏玫就一直“姐姐”“姐姐”的叫我,从来不肯叫我一声“嫂子”,起初我还以为是她跟我亲近,现在想想,呵呵,真是去她的亲近。
苏玫被我这一番话说的绿了脸,还要反唇相讥,旁边的苏见呈却拉住了她,低声道:“够了!”
苏见呈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儿是民政局,有事回家再说。”
难得的,苏见呈总算是有了主见一回,但我已经不稀罕了,出去之前,我清楚的听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
他们在觉得惊讶,头一次见三个人来离婚的,那男人居然公然带着小三来了。
呵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不也亲自见证了哥哥和妹妹乱伦吗?
从民政局出来,我本来并不想再回苏家,但想到我还有些东西放在苏家,还是选择了回去。
苏玫在旁边挖苦我,“宁初言,你不是不稀罕苏家的所有东西吗?现在还回去干什么?”
我是不稀罕苏家的东西,可当初我嫁给苏见呈时是有嫁妆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我爸妈精心准备的,苏家的东西我一分不要,但属于我的,我也要一个子不差的拿回来。
回到家,苏夫人和苏先生已经不在了,我直接回到我们的卧室,或者说,我在苏家的房间,这个婚房从结婚开始,苏见呈都没怎么住过,都是我一个人在睡,到今天才发现,这个房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住实在恓惶。
收拾东西的时候,苏见呈进来了,他脸上充满了愧疚,开口也是愧疚的:“言言,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你想要什么补偿吗?”
补偿?
什么补偿可以弥补得了我受到的伤害和痛苦?
我冷笑一声,“不用了,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不是不喜欢在这个屋子里呆着吗?难道是怕我拿了你们苏家的东西不成?”
苏见呈脸上挂不住了,干脆先出去了。
没有他在,我收拾的反而更放松。
嫁过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东西,嫁妆也都放在一个箱子里,里头有很多我妈妈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个手工缝制的小老虎玩具,当时,妈妈说是要将来的外孙子玩的。
刚结婚那会儿,我满心欢喜的把那个小老虎放在我们的婚房之中,后来苏见呈说不喜欢,我就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
其实,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那些东西摆在这样豪华的家里,显得太丢面子。
以前的我,居然可以退让到这个地步。
我打开箱子,那个小老虎还在里头安安静静的放着,没有落灰,新的如同我刚结婚时的样子。
我看着这小老虎,心底里忽然生出来一丝心心相惜的感觉,大概在苏家人眼里,我就是如同这个玩具一样的存在吧,我跟他们格格不入,甚至在他们眼里,我跟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我满心欢喜的嫁到苏家来,如今却以这样狼狈的方式离开。
呵呵,都是自找的,能怪谁呢?
我将那些东西仔细的收起来,拉着我不起眼的箱子打开了门。
记得刚结婚,我拉着这箱子进苏家的门时,心底里还有那么一点局促和不安,现在倒是十分坦然起来。
这段婚姻虽然很痛苦,但也让我看到了豪门里的真实生活,其实并没有那么光鲜亮丽。
苏玫坐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涂着指甲油,兰蔻的味道在客厅里蔓延开来,她见我出来,抬头看着我,问道:“都收拾好了?有没有落下的东西啊?别落下东西,到时候再回来。”
她的言下之意十分明显,是怕我以后用这样的借口再回到苏家。
我淡淡的看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你放心,我是个要脸的人,不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苏玫当下就变了脸,尖锐的问我:“你说谁不要脸?”
我还没挑明了说她,她自己就先招了。
我冷笑一声,“你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么?”
苏玫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我走了过来,眼看她神色不善,我也暗暗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