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此葬送了一生。
展云飏坐到了陆宸对面,随手拿了黑子,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着话,这时候倒是都刻意避开了叶眉。一局下来倒是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之前在半山书院就常听山长提起你,我也在书院里翻看了不少你注解过的书籍,果然名不虚传。”陆宸放下白子,棋盘几乎全满,他以一字之差落了下风,不过言下之意倒是和下棋没什么干系。
“你也不错。”展云飏对上外人就是一副生冷不忌惜字如金的态度。顿了顿,最终还是多了句:“多谢你为内子奔走。”
陆宸收棋子的手顿了顿,长出了一口气,“满月宴晚上那纸条是你所写。”这是肯定句,待得看到展云飏点头后,陆宸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展云飏听似的道:“那就好,那改日见到阿眉的时候重新问一次。”
展云飏黑了脸,“你不会有机会的。”
“哦?你不是阿眉你怎知我没机会?况且,时局未定……”
还没等陆宸把话说完,展云飏已是重重哼了一声,“陆公子对在下妻舅的教导之恩在下夫妻铭记于心,待得此间事了,必定带内子谢过先生教导。”展云飏倒是聪明,一句话搬出来陆宸和叶远的师生身份,直接让陆宸消了音。
从外面赶来和展云飏商量事情的桂生正好听到两人关于叶眉的一番机锋,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竟然还有闲情争风吃醋。
展云飏便是听到桂生到来的声响才结束了和陆宸的“闲话”,转头问桂生,“怎样?”
桂生忙肃了脸,“二爷,情况不太妙。现下三道城门都是许进不许出,夜里更是城门紧闭,城墙下灯火通明,别说是带着郭公公,就是你我怕也根本没有出城的机会。”
“全都不许出城?”陆宸闻言也皱起了眉头,轻问了句。他还想以出门会友的名义将展云飏和郭顺给带出城去。
“不许,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家眷也都被拦着让改日出城。戚家则更是以身作则,要以不出城以证清白。”桂生心下唾弃戚家做派,但也不得不佩服戚尚书和三皇子的魄力,为了个郭顺,如今京城处处可是怨声载道。
大启朝的京城三面环山,而且此三面其中两面是天然的石墙,高逾数丈,便在石墙上建筑防御工事,在石墙下中央位置有洞口,稍加休憩便是天然的城门。背靠一座布满悬崖峭壁的高山,这高山除了面向京城的这方坡度稍缓,别的方向都是陡峭的悬崖,乃是京城倚仗的天险防御。而最后一面也被不知道哪朝的皇帝依着左右城墙的高矮采石搭建而成,又高又牢固,单靠功夫根本无法攀越。
如此得天独厚的防御条件,就算所处的位置冬日极度严寒也成为了大启朝皇宫枢纽所在,更何况经过多年经营,京城的繁华安定早已被大启朝臣民认定,再冷也挡不住四面八方涌来“朝圣”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