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芷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药膏,就栖身扑到了沈耀云的身上,娇嗔,“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啊。”
沈耀云将董秋芷推开,随手抓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准备出门。
董秋芷不死心,上前圈住沈耀云的腰际,“耀云,别走!”
“嘭”一声。
董秋芷面对冰冷的墙壁,无奈落下泪来,她找了一个号码播了出去,“跟着沈耀云,看他去哪里。”
…………
由于药膏让董秋芷给拿出来了,所以沈耀云先去药店买了一盒,然后才驱车向新湖塆。
车子停在楼下,屋内的灯还亮着。
沈耀云拿出钥匙,开门。
……
在屋内的季立夏,似乎听到门口有动静,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甚至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小偷,劫匪?!
她的心遽然扑通扑通强烈的跳起来!
门把手已经在转动,千钧一发之际,季立夏随手抄起一只高跟鞋,要知道,高跟鞋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忽然,心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防盗锁链今天竟然没有锁,大概是那时候心情不佳所以忘记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门“支呀”一声开了!
季立夏握紧了手中的高跟鞋,朝来人的额头“噔”的砸了几下。
“哎哟!”沈耀云捂着额头,皱眉,“季立夏你干嘛。”
季立夏一惊,是沈耀云?
她胆战心惊的丢掉高跟鞋,沈耀云扭曲着一张俊俏的脸庞,额头还密密渗着血珠。
“怎,怎么是你啊!”季立夏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转身去找药箱。
季立夏急忙拎着药箱回来,给他止血,擦药,然后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你怎么有钥匙?”
“妈给我的。”他疼的轻轻皱着眉,“说夫妻分隔两地不好,让我有时间就过来,顺便陪陪她老人家。”
“哦,对不起啊,打伤你了。”季立夏十分歉意,“不好意思啊。”
沈耀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还好,安危意识挺好的。”
季立夏尴尬的笑着,收拾着药箱。
过了一会,沈耀云问,“那鞋是不是我给你买的?”
季立夏看了看,“嗯……”
“后悔了,当初就不应该买细跟,还我砸破了头。”沈耀云狠狠的瞪了高跟鞋一眼。
季立夏噗嗤一声笑了,他就像一个小孩子,像是被玩具惹哭了,然后在跟玩具生气。
沈耀云戳了戳季立夏的脑袋,“傻笑什么?”忽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关切问道,“你换过药没?”
“你没来之前,我正烦着怎么弄呢,完全不好弄。”季立夏抿唇一笑,“本来打算算了,明天去医院换也不迟。”
沈耀云白了一眼,“转过身去,我来。”
季立夏点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烫伤药膏递给他,“轻点,痛的。”
就在拿出烫伤药膏的下一秒,季立夏后悔了。
她想起她的药膏放在沈耀云那,而这盒药膏是顾彦霖给的,她迅速在脑子里搜索着应该怎样来解释这东西。
沈耀云的墨瞳果然幽暗了几分,他把药膏拿在手上端详,半晌,他却什么都没有问,他启唇,“拆纱布了,忍着点。”
季立夏咬着嘴唇,哪怕多痛都没有发出声音。
“好了。”沈耀云贴上最后一条医用胶布,然后给季立夏披上外套,“动作幅度不要太大,伤口一直处在结痂,裂开的状态,注意清洁,防止伤口感染。”
季立夏低眉一笑,“说的这么专业,别人第一次见你的,还以为你是学医的呢。”
“没错,我的专业确实是学医。”
季立夏一怔,“那…为什么没当医生啊?”
“有家业需要我继承,毕业之后,我没有选择的自由了。”
沈耀云把玩着手上的药膏,像是在诉说的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松。
忽而想起顾九九曾经说过的,说她在家里,每天都安排着学什么学什么,不能吃这不能吃那,富人家的孩子,难道真的没有寻常人家的自由吗?
季立夏一笑,“快别这么丧气,要知道我们是很羡慕你们这样的小孩的好嘛,很多人奋斗了一辈子,都只是在温饱边缘徘徊。”
沈耀云突然抬头,对上季立夏的眸子,“你羡慕吗?”
说实话,要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羡慕啊,怎么不羡慕。”
“那就好。”沈耀云拍了拍季立夏的小脑袋,起身,“看在你的回答我很满意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说着,沈耀云从口袋中拿出烫伤药膏,“那药膏是谁送的我就不问了,下次不许再接别人的东西,缺什么东西跟我说。这药膏我拿走了,乖乖用我给的!”
沈耀云没有留宿,而且真的拿着顾彦霖给的药膏走了,而且头上还都带了一个血包。
季立夏拿着他留下的药膏,心中的某一处温暖不已。
这么晚了,他是因为看到药膏,他才急切赶来吗。
他对她说的话,和对她的态度,对她的一切,都和离婚前一模一样。
而她,忽远忽近,甚至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她承认她是喜欢他,而且想起他和董秋芷那一夜,也会觉得恶心。
然后她就想逃开,可是面对他的温柔……
她总是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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