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看了他一眼,“就算这样,我现在也别无选择,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附的人,你以为你伤害过我之后再跑来提醒我,我会相信你吗?别做梦了。”
严格抓住我的双肩,“你不相信我可以,但你忘了吗?以前你常跟我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你的远方呢?你还有初心吗?”
呵呵,我觉得好可笑啊,一个摧毁我生活和意志的人跑来和我谈初心?
“裴庄他迟早会为了自己而陷你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他不是真心娶你的,你还记得新婚那晚,林边边让我去找张磊对你不利,是她拿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挟我,我才同意的,你不知道这是谁出的主意吗?就是裴庄。”
严格想把什么都说出来,“当晚我们没成功,林边边说自己还留了后手,打算让你从向北市消失,她说这一切都是方俊指使的,后来我才知道方俊背后的人就是你信任的裴庄。”
我捏紧了手里的拐杖,一颗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如今更是破烂不堪。
我出院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努力的告诉自己要讨好他,归顺他,所以我帮他做事,为他挡酒,我以为这样可以换回我的自由,或者得到他的信任之后伺机逃跑。
可严格这样说完之后,我的心很疼,他的话让我恨裴庄,也毁了我在他身上寄予的希望。
“还有,裴庄他气死自己的父亲,亲手把弟弟拉下马,你能指望他照顾你下半生吗?”严格见我动摇,他又补充了几句。
我一惊,这种私密的是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保持着冷静。
他哼了一声,“我跟林边边在一起,她什么都告诉我,她被裴庄耍了大半年也很生气,所以打听了他很多事情,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够了。”我揉了揉额角,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走吧。”
严格欲言又止,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没接话,只有傻子才相信这种一辈子都兑现不了的陈诺呢。
邓竹下来了,我意识到自己还有工作要做,我最讨厌因为私人情绪而影响工作的人,所以我用最快的速度将情绪收好上了陈淼的车。
中午的饭局之后,我有半个小时小憩的时间,在车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总是梦到有人想害我,可我看不清对方的脸。
醒来之后一段时间我都平复不过来,直到投入到工作当中才能稍微缓和。
刚回到公司,琳达就偷偷溜了过来,我让她进办公室,并屏退了其他人。
“经理,客户部最近出事了,好像是有人举报主管拿回扣和私自挪用公款。”琳达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勾起嘴角,“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同事私底下有这么个传言,今天主管就发火说谁在背后造谣,结果没有一个人敢吱声的,我怀疑啊,就是他们窝里斗。”
我还怕他们不乱呢,既然这样,那更是我们入手的好机会。
“琳达,这就是你上位的机会。”我提醒道。
琳达不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可我去客户部才几天啊,人家都不知道我是哪个小喽啰,怎么可能上得了位。”
“暂时先静观其变,等我通知。”我心中有所思。
下班之后,我取消了一个安排,而是提早赶回去见裴庄。
可我没想到,急急忙忙跑回家,竟然看到穿着一身黑衣服的安之素,这唱的是哪一出?
裴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份名为遗嘱的东西,我吓出一身冷汗,直觉告诉我,我回来那么早就是给安之素当靶子的。
“大娘来了啊。”我笑着招呼道。
安之素皱着眉冷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大娘,你一天没进我裴家的门,就不能叫我大娘。”
我无言以对,看来这矛头应该是冲着我和裴庄的婚事来的不错了。
“小七是爷爷同意的,也是我看中的,无论大娘说什么,我都非她不娶。”裴庄站起身,走到我身边。
安之素拿起那份遗嘱狠狠地往他的胸膛上拍,“裴庄,你有没有良心,你把你爸气死了,还漠视他的遗嘱,你是想毁了裴家吗?”
我赶忙挡住她,裴庄就穿了一件衣服,这么硬的文件袋打上去多疼。
“我要是毁了裴家,第一个就先毁了你。”裴庄眼神带着狠意,吓得安之素连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