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观察两种雾气,之前许广陵有对两位老人提及,但那时只是简单一说,他没细讲,两位老人也没细问。
这时,具体讲述着其中的关节,直让两位老人听来,如听天书,除了不明觉厉之外,也还是只能不明觉厉了。
“我记忆的能力,还是够用的,足以应付接下来的好久。”
“但计算就不行了,很多株草木的互动,以及这个小环境与外边大环境的互动,各种干涉和交衍,这些等等,无法用一个公式来量化,而只能用很多公式来组成一个大型的复合公式。而且这个复合公式还注定会越滚越大,但我的数学……”
说到这里,许广陵摊了摊手,然后对陈老先生道:“陈老,你的那些博士学位中,包不包括数学?”
“你觉得呢?”陈老先生淡淡说道,“除了哲学等少数几种,其它哪个学科,不需要数学?而哪怕哲学,也可以具象为数学,许多哲学演绎,更需要数学模型来支撑。”
“那太好了!”许广陵道。
橘树上,少数的一些果子开始成熟,散发出越来越诱人的清香。
许广陵凌空摘了两个下来,一个递给章老先生,一个递给陈老先生,然后对陈老先生笑道:“陈老,束脩奉上,你以后抽点空出来,教我数学吧。”
陈老先生接过橘子,并没嫌这份“束脩”很微薄,而是得意笑道:“好!”
章老先生在一边,拿眼瞥去,无声问道:“你的矜持呢?”
“要你管!”陈老先生同样一瞥。
目光短短的交错间,两位老人完成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陈老先生扬了扬手中的橘子,动作极微,但是意图极明显的那种。
章老先生同样扬了扬,然后开始剥起了橘子皮。
“小许,你现在的数学是什么水平?”
老伙计间的交手告一段落,陈老先生问许广陵,只是才刚问出,他便又道:“算了,你一文盲,能有什么水平可言,我们还是从零开始吧,从幼儿园的水平开始。”
“好了,小子,跟我来!”说完这话,陈老先生转身就走。
别说以后了,他竟是连一刻都没多等,说开始就开始,简直雷厉风行。
不一刻,三人于帐篷中坐下。
没有椅子,许广陵是拿出他以前在昆仑山中的本事,编了不少的草垫,也还是芨芨草编的。
之前种下的六处芨芨草,除了开山辟土之外,也派上了其它不少的小用场,许广陵用它,编了草垫,编了睡席,扎了扫帚,做了蒸笼等等。
都有化身手工艺人的样子。
陈老先生坐在一边,许广陵坐在他的对面,章老先生则坐在两人的侧边。
“咳咳。”陈老先生清了清嗓子,“我们先从加减乘除开始。小许,知道加法么?”
“知道。”许广陵道,“一一得二,一二得三,一三得四,二三得五,一二三四五相加得十五。”
“嗯,不错。”陈老先生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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