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想象中的要了解我,而我对她的了解,实在是不够多,从而失了先机。
“别白费劲了慕遥,不是我打击你,就算你将全国最有名的律师请来,就算人家肯帮你打官司,你也不一定打得过玺安的。薄家的背景比你想象中的要深厚,不但是在商场,或者是在检察院、法院、甚至是警局,他们全都有人,我深信,只要你一撕破脸皮要闹起来,薄家有的是办法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吗?到时候你不但一分钱的分手费都捞不到,甚至还...”说着,她瞟了一眼我的肚子,冷冷的说:“你千方百计要隐瞒玺安,大概是要留下这个孩子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薄家知道了你这个孩子,而他们又不想要你这个儿媳妇,他们会如何对待你?”
她说话的语气是平静的,我却再次打了个寒颤,薄玺安势必是离不开蔚薇薇的,那婆婆呢?
婆婆之前想让我生孩子,那是因为没有蔚薇薇吧,现在她心中的好儿媳都已经醒了,她还要我吗?
薄家人全都那么的骄傲自负,他们会容许薄家的子孙流落在外吗?他们既不认可我这个儿媳,也不想薄家子孙流落在外,他们会怎么做?
最大的可能,就是...
一股冷气憋得我从脚底冷到了头顶,我惊恐的看向陆嘉楠,却正好见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淡笑说:“慕遥,我比你要了解我姑姑。”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两难的境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席卷了我,我瘫倒在座位上,只觉得自己全身在抖,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身边的陆嘉楠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漫不经心的说:“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拿孩子做赌注,既然他不愿意跟我离婚,我也不能忍受三妻四妾的生活,我会偷偷跑掉,跑到一个国外他找不到的地方,法律上分居两年就属于感情破裂,到时候我孩子都生出来了,所有的一切就都瞒天过海了,谁又能奈我何?”
她看似在自言自语,却字字诛心的在说给我听,她的态度虽然不算好,但她所说未尝不是好办法。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胡乱的擦了擦,哽咽的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陆嘉楠呵了一声,她结实有力的手捉住了我的肩膀,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的说:“就凭,我巴不得你走,只有你走了,我哥哥才会死心,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却又不是很明白,我明白她是因为陆沉南而讨厌我,因为我拒绝了陆沉南而对我态度缓解,却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只是陆沉南的妹妹而已,又不是...
我用力的将脑子里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甩掉,陆嘉楠却扔给了我一包纸巾,嫌恶的戴上耳罩说:“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大可先去广市碰碰壁,再来决定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吧!”
她说着便开始睡觉,我仰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让我反胃想吐,我连忙的爬起身来冲向卫生间。
我趴在洗手池上,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抠着喉咙将早上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全给吐了,胃里空了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往脸上扑了一把冷水,抬头看向镜子里眼睛肿胀面色苍白的自己,我完全不相信这个憔悴的邋遢的女人是我。
眼看着孩子在肚子里一天一天长大,偶尔也会恶心呕吐,我真的担心,有一天这一团纠结还没扯清楚,肚子却又先瞒不住了。
陆嘉楠所说的那个办法,真的是好办法吗?鉴于她的前科,我一时间真的下不了决定。
直到下车她也没有再搭理我,在出站口分别的时候,她悠悠的说了一句:“你想好之后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不喜欢她那种口口声声说着帮助我却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我也曾想过能不找她我真的不想找她,但事实很快就打了我一耳光。
我在广市呆了一个礼拜,走遍了广市的律师行,却得到了与海市一样拒绝的答复。
所有人在听说我要战斗的人是薄氏的总裁薄玺安的时候,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我,而唯一一个看起来比较厚道的年纪稍大的律师,也一脸感慨的劝慰道:“薄太太呀,这有钱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呀,你是原配,守住你的位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呗!”
他偷的,可真不是一般的腥啊!
我带着一种复杂不已的心情重回海市,却没想到还没下定决心去找陆嘉楠谈一谈,消失已久的慕建斌,却又怀揣着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找了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