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意思,我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必须打到不能还手。
高鹏办事从来都讲究效率,一群人涌了进去,一群又涌了出来,然后地上就多了四五个躺着的。这几个躺着的基本上都半死不活,各个哭爹喊娘的求饶命。
人人都知道高鹏是一个文质彬彬、不爱说话的人,但这并不表示他打起架来就会心慈手软,从来都是心里想什么就怎么办,不会被外界干扰,这种性格说好听了叫孤傲,说不好听叫死犟。
这次也不例外,他抬脚就是一顿猛踹,然后那些人就没了动静。
高鹏冲着我举起了拳头,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战斗已经全部结束,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点了点头,手指入嘴,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吹完口哨后,我又冲着学校那边使劲招了招手。当然,这也是暗号,口哨代表撤退,招手代表必须行动迅速,不能拖拉。
几分钟后,现场只剩下了我、武毅和高鹏,还有张军,其他的人已经全部撤走。
“怎么办?”武毅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这些人,“报警?”
“报个蛋,咱们都折腾这么长时间了,会没人报警?等着吧,警察应该快来了。”我说。
武毅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快来了?”
“你懂得。”我笑了,高鹏和张军也笑了,只有武毅一脸蒙逼的看着我们三个。
“你们笑啥?倒是说啊,为什么?”武毅催促道。
憋不住话的张军拍了武毅的肩膀,道:“打群架这种事啊,十回了有九回半,都是快打完了,然后警察就来了,何况刚才咱们那么多人,就附近派出所那几个人民警,就算全都来了,也控制不了局面啊。所以啊,他们现在应该就在附近的地方,估计马上就能到。”
武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都说行行有道,果然如此,今天又涨姿势了。”
“那咱们怎么办?也跑?”武毅又问。
这时高鹏接过了话:“弟兄们能走,但咱们不能走,这件事总要有人顶罪,如果咱们也跑了,可能被抓的就不是咱们几个了,刚才那些弟兄肯定也得全去局子,这样一闹的话,事情就又大了,不让咱们几个来顶。”
张军一张嘴,刚要说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抢话道:“军子,你也算他们的大哥,你没啥问题吧?”
张军“啊”了一声,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然后拍了拍胸脯,说肯定没有问题,我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嘛。
我们正聊着天,几辆警车呼啸着急速而来,接着就是120车,不知道为什么还跟来了一辆消防车,估计有人连119也打了。
警车停下,好几个年轻警察跑了过来,先装了一下B,然后咋咋呼呼的开始装十三,说我们都是二不流子,一个好货都没有,全部带回派出所。
这种情况最好的对策就是不说话,也不反抗,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爱怎么办就怎么办,随他们去。
我们四个人被塞进了警车,黎强和那些被打倒的混子上了120急救车,不过急救车不太够,后来又来了几辆,这才把所有人都拉去了医院。
至于网吧内的情况,我没有进去看,但听高鹏说,网吧基本上已经废了,几乎所有的电脑都被砸了个稀巴烂,跟拆迁队走了一趟差不多模样。
整整一下午,我们四个人都在派出所里呆着,刚开始我们还是分着关押的,但没过多长时间,来了一个民警就把我们四个人弄到了一个接待室里,让我们别乱走乱说话,临走时还告诉我们墙角那里有饮水机,渴了就喝水。
最近跟公安局打交道比较多,一个月打交道的次数都快赶上十几年的次数了,虽然算不上老油条,但也算很有经验。通常来说,遇到警察态度变好,除了高鹏的爹来了,就是我爹来了,甚至是我奶奶来了,所以我没有表现的像张军似得,特别大惊小怪。
快到傍晚时刻,那警察又回来了,直接告诉我们可以回家了,并拿出十块钱让我们打车,说是他个人请我们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抓得时候大张旗鼓,然后是态度缓和,最后竟然变成了给我们报销路费。以前虽然出现过几次态度大逆转,但给钱报销路费这种情况还是活久见。
从派出所出来,每个人心里都美美的,难免有些趾高气扬,特别是张军,吐个唾沫都是大号抛物线的。
这是武毅得意的说道:“我一猜就知道,这次肯定又是高鹏的老爷子出面摆平的!”
高鹏摇了摇头,“你猜错了,肯定不是,不信你看,刚才我爸还发短信,让我快点回去吃饭。”
“那就是你老爹了,肯定没错,就是他了。”武毅又看着我说。
我白了他一眼,“别TM的扯了,我们家人都不在这地方,你以为我爸是李刚啊,打个电话人家就给这么大的面子?”
“那是怎么回事?”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