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媚站起,妍兮一个箭步跳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欧阳眉的肩头,硬生生将她提了起来,接而伸手轻轻一挥,便将欧阳媚抛到了床上。
我暗叫好险,幸亏师姐来得及时,不然今晚后果不堪设想!
裤裆下被撕了一个大口子,有点暴光,冷风吹吹,凉飕飕地。
“怎么会这样?”欧阳先生与欧阳太太不明就里,伸出双手,望着床上的欧阳媚,想上去,又不敢上,一脸地焦急与担忧。欧阳先生还算识大体,朝我下面看了看,惊讶地问:“于先生,你的裤裆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别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啊。”
真想说,这不都是你女儿干的?何必明知故问!赔我裤子!
师姐走到床前,伸手将欧阳媚的眼皮翻开看了看,转身朝屋里望了一圈,从袋中掏出一个罗盘似的东西,在屋里转了转,收回罗盘,从怀里拿出一枚铜钱递给欧阳太太说:“将这枚铜钱挂在令爱的胸前。”
欧阳太太颤颤抖抖地接过,忙不迭去找红线。
师姐来到我面前,朝我裆下看了看,冷笑了一声,对欧阳先生说:“欧阳先生,麻烦你借一条裤子给我师弟穿,刚才那只鬼是色鬼,要不是我们及时赶了进来,他可能会精尽人亡。”师姐说完竟然朝着我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我下意识地捂住裆口,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欧阳先生则去给我拿裤子。
我见欧阳先生与欧阳夫人都不在,趁机生气地问师姐:“你不是说欧阳媚没事了么?怎么鬼还在她身上?”师姐冷冷地解释道:“上欧阳小姐身的,是一只道行很深的鬼,先前隐藏了起来,骗过了我,看来,是我太小看了它。我本是在别墅其它地方寻找,突然发觉不对劲,这才立即赶了回来。”
我没好气地说:“你的粗心大意,害我差一点断命!”
师姐说:“她恐怕是看中你是纯阳之体,想吸你的阳气。”
纯阳?我是纯阳之体?
这时,影儿冲了进来,一脸惊恐,气喘吁吁。她望着师姐紧张地问:“妍姑娘,媚媚怎么样?”
师姐说:“现在没事了。”
影儿掉下两行泪来,梨花带雨似地说:“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媚媚。”
是你不好?什么意思?我正想问她,欧阳先生与欧阳太太同时进来了。欧阳太太忙不迭去给欧阳媚戴铜钱,欧阳先生递给我一条黑色的西裤,勉强笑着说:“这是我儿子的裤子,你看合不合适。”
我怔道:“你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怎么不见贵公子出现呢?”
“唉!”欧阳先生沉重地叹了一声,说:“他离家出走已经很久了。”
“离家出走?”
欧阳先生说:“五天前,我跟他吵了一架,他负气后就走了,结果一直没有回来。”
这是他们的家事,我没兴趣也没权利过问,因此没有再做声。
欧阳先生长长地叹了一声,看了眼床前的影儿,摇了摇头,叹而不语,并且掉头朝床边走去。
莫非,这事真的跟影儿有关?
我来到屋外,眼观四方无人,麻利地将裤子换了。
进屋后,听得师姐对欧阳先生与欧阳太太说:“令爱戴上我那枚铜钱后,鬼就不能上她的身。她因被鬼上身,身子受了阴气的侵扰,现在非常虚弱,需要在床上休息一阵子才可下地行走。”
欧阳太太连声说:“谢谢,谢谢!”
欧阳先生问:“那只鬼抓住了吗?”
师姐说:“刚才我们进来时,我已将她从令爱身体里打飞了,她趁机逃跑了。今晚我就叫我师弟守在这儿。”
我一听,差点冲进去朝师姐大吼一声:“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