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画片里的紫龙藏马手冢国光锥冰拓也流川枫堀政行,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可是这个梦有点丧病,是自己的潜意识又开始无良地打脸,告诉自己,流川枫行不通?今昭坐在巴士里,撅着嘴巴思忖。
“没了。”陈清平的声音响起。
今昭扭头,袋子里的瓜子已经没有了,但她和他的手,都还在。
算了,重阳节,白日梦,给自己点儿福利,总能行。
反正都是做梦啦不用负责任啦爱咋咋地想吃点儿啥吃点儿啥做女人要对自己狠一点!嗯!
今昭在瓜子袋里抓住陈清平的手,握紧,拽来,另一只手抓过他的肩膀,按定,靠近,恶狠狠地,撒气一样地吻了下去。
别管现实里行不行,反正这是白日做梦,醒了要洗蚌肉,睡着时不讨点儿劳工费怎么行?
他的嘴唇如记忆里那样,有山药枸杞炖排骨的隽永回甘,她反反复复地嘬汤啃骨,一副过了这村没这店,苏州过后没船搭的急色。
做梦不发发花痴,还等着梦醒后被男神使唤着打下手洗蛤喇么!
而啃着啃着,她就被啃了,被啃后心里更乐,好家伙,一个投影而已,居然这么猛!果然是自己亲自做的白日梦!
“……下雪那晚,你说你喜欢我?”陈清平的声音奇怪地从她的唇瓣间呢喃溢出。
“是啊,我喜欢你,陈清平。”她的声音没羞没臊地从陈清平的舌尖上卷起。
从一场春意融融的梦里醒来,日光照过,视线橘红,今昭不愿意睁开眼睛去面对还有一大木盆精壮的蚌子没洗,执拗地闭着眼睛,想要回到梦里去。
不说别的,现在梦里把男神的上衣扒了,摸一把腹肌再说。
可惜,她不是萃梦师,她的梦境,没有暂停后再播放功能。
可惜了。
今昭遗憾地张开眼睛,眼前情景依旧,有风来袭,吹在她因为睡得香甜而微微流了口水的脸上,凉丝丝的。
果然只是个梦呢。
太岁满脸遗憾,然后捡起地上的茱萸,别好,撸了袖子,拿了猪毛刷子,认命地开始刷那些一个赛一个活份新鲜的蚌子,刷得有点大力,一副气愤不满,意犹未尽的气势。
如果有人可以围观这节奏,那想必是,洗刷刷,洗刷刷。
一个时辰后,今昭端着玉体陈横的蚌子们,端给了陈清平。
陈清平使唤她做水投盐找橘皮去腥,今昭理所当然地听从男神指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那些蚌肉在水里被鲜灵灵地煮出来,白皙劲道,好像运动会上陈清平的大腿。
今昭咽了咽口水,把罪恶之手伸向了其中一只,被烫的一个激灵。
陈清平头也没回,语态自然:“怎么,还馋那袋瓜子?这里还有。”
今昭茫然地伸手抓了一把灶台上放着的瓜子。
脆,香,回味无穷,跟梦里一样。
卧槽,大神,难道那时和“那时”一样,您老其实不是投影?!
尼玛啊您老不是也春花秋月入梦来了吧!
那样的话,那样,那样……那样不就是陈清平会记得梦里自己的恶行吗!!!
太岁泪流满面。
晚上重阳宴,众人把酒言欢,喝得正兴起,华练这个看上去丝毫不为可怜的房东大人担忧的女王攻一拍桌子,提议什么国王游戏,忙忙地去找工具,一时间抽到让青婀坐在老周的腿上吃面,引发大家的起哄围观,甚至还把藏着的手机拿出来拍照留念。
起哄中老宋拽着今昭语重心长地说:“昭啊,白天我上去时看见你睡着了,头上插的茱萸掉了,这可很不行,你知道么,重阳节神仙休假,连魔物都没羞没臊没节操,这里六合幻气重,保不齐会把你拖进奇怪的梦里。”
老周听了这话,哼了一声:“她就怕不做怪梦吧,这个时节还对着一盆蚌子,蚌为蜃气,最易引魔入梦——瞧你这脸,额头上简直写着你做了怪梦。”
“梦见啥了?”老宋好奇,“你可是太岁,总有点不同。”
老周继续哼:“红鸾星动,自然是春意融融之梦。”
青婀从一碗面里抬起头拇指:“划掉春划掉梦好评!”
“你到底梦见什么了,脸都红了。”蔓蓝天真无邪地一笑。
今昭还未说话,陈清平淡淡开声:“放学,赛跑,下雪,瓜子,她的爱情。”
最后四个字话音落地,清平馆的重阳宴,突然人人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