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将韦相府的人和护国将军府的人之前在骊山书院的门口争吵,天雷劈死了为相府上的马,项氏受到惊吓,后来韦惜月又失手伤了皇甫木兰的事情给皇帝说了一遍。
皇帝先是一惊:“天雷忽降?还有这等事?”
王曦拱手:“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当时两府上的人和许多学子也在书院的外面,都看到了此事。”
皇帝又细想了一番:“难道是韦宴云临死前的诅咒灵验了?”
琅琊王氏是鸿儒世家,不比庐阳的那些氏族们,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
但王曦一向都恭顺帝心,自己不信也不会去反驳,便没有开口。
半晌,皇帝喊了一声总管太监李延年:“回去让钦天监的人瞧瞧,可有天动异象。”
李延年忙应了。
皇帝又问起了项氏和皇甫木兰的伤势。
“项夫人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林院判瞧后说似有中风的迹象,什么时候能醒来说不上。木兰小姐的伤势林院判正瞧着,一直关着门在屋里,还没有出来。”
皇帝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一副疲惫至极的困倦模样,摆摆手:“相府和护国将军府也不易,今日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也十分痛心。寝院那边就由王爱卿你多费心了!”
王曦拱手。
李延年最善观察帝心,忙笑呵呵地上前扶着皇帝:“陛下,您今日劳累了一天,老奴扶您去歇息!”
皇帝没有多言,任由李延年扶着去了内寝。
王曦在皇帝离开后原地站了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按理说,朝中两名重要大臣的府上都发生了如此重大,牵扯身家性命的事情,作为皇帝无论如何也应当亲自去安抚安抚,但是当朝这位皇帝的心性……
皇帝由李延年扶着进了内勤之后一直比较烦躁。喝了许多水,躺在黄锦铺就的床上就是觉得屋子小,床也小,怎么也睡不着。
李延年小心地在旁边替皇帝扇着扇子侍候着,观察着皇帝的细微表情。
见皇帝红光满面,眸光恹恹,多少也明白了些心思。
小心地上前,凑近了皇帝耳边轻声道:“陛下,要不老奴这会子下山去,把贤妃娘娘给您接过来?”
皇帝眸光一亮,转而道:“还是谢贵妃好,前段时间她跟岭南之人学的那个什么来着……”
李延年的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使劲地扯着笑,皇帝床帏里头的事情,她一个宦官怎么知道?
皇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就那个推拿……实在不错……”
李延年有些犯难了,谢贵妃如今可是有着身孕的人,就算推拿的手艺能够讨得皇帝的欢心,但来了也不能侍寝啊!
再说了,接谢贵妃可比接杨贤妃难办多了,外头下着这么大的雨,若是在路上有个什么闪失,他可如何担待得起?
瞬间他有些痛恨自己方才长舌,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帝微磕着双眼,似乎都能想到谢贵妃那曼妙纤细的腰肢都在眼前,还有那白皙柔嫩的手,火红的唇,还有……
想了半晌,皇帝忽然恹恹地睁开了双眼:“还是算了,贵妃怀着身孕,就不要颠簸了,贤妃就贤妃吧!朕也很久没有跟贤妃叙旧了!”
李延年如获大释,忙应下,起身往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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