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房间去休息。”乔奕谌要抱我去卧室,我摇摇头,自己抱着邦尼兔进了卧室。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我们抵达肖尔内菲尔德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了。那边安排得很好有人接机,车子行驶在街道上,进入了市中心后,远远就能看到被灯光照亮的勃兰登堡门。经过东侧的巴黎广场,菩提树下大街从勃兰登堡门向东横穿柏林市中心,一直通往柏林电视塔,这是柏林乃至欧洲最华丽的大街之一。
到达酒店后,甄昱把我们送到套房门口:“乔总,明天的谈判在上午10点,九点的时候,我会来提醒您出发的。”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乔奕谌打开房门带我进了房间。
“先生夫人晚上好。”套房的管家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说一口德语腔的硬邦邦的英语:“行李已经整理好了,晚餐也准备了,要什么时候开饭?”
“半小时后开饭。”乔奕谌回答。
“好的先生。”管家先向服务生交代了摆放餐具,然后引领我们穿过客厅:“这里是卧室和书房,起居室和娱乐室在那边,空中花园和露台都在我们正对的位置上。”
“嗯。”乔奕谌点点头。
“先生夫人请,有什么吩咐请摇铃叫我。”管家打开卧室的门让我们进去,然后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
“要洗澡吗?我帮你放水。”乔奕谌揽着我的腰。
“好……”我打开衣柜,果然看到衣服都被整整齐齐地挂好了,我选了一条特别可爱的睡裙拿进浴室。
“我帮你洗。”乔奕谌帮我解开裙子后面的纽扣,然后脱掉内衣,把我放进浴缸里。先用水打湿头发,然后扫了一眼架子上的洗发露,选了孕妇专用那瓶。乔奕谌这个人,要是细心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乔奕谌用毛巾包好洗过的头发,我握住他捏着沐浴棉的大手:“行了,接下来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没关系,我帮你。”乔奕谌在沐浴棉上打出很多泡泡。
“你不难受吗?”我翻了个白眼,乔奕谌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的反应,我可不想在浴室里被扑倒。
“原来宝贝这么心疼我呢。”乔奕谌忽然冲我邪魅一笑,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衬衫,然后把手伸向皮带。
“你……你干嘛?”我下意识地双手抱在胸前:“不行的……”
“宝贝乖,别紧张。”乔奕谌跨进浴缸,水漫出浴缸噼里啪啦的落在地板上。我慢慢往后退着,乔奕谌用手臂揽住我的腰,把我带进怀里:“我轻轻的,不会伤到宝宝的……”
“不要……唔……”我摇着头,乔奕谌用手指钳制住我的下巴,把我的抗议直接吞噬掉了……
乔奕谌把我从浴室抱出来时,地板都被水漫过了,浴室像是经历一场水灾。乔奕谌拿吹风机给我把头发吹干,然后才解开腰间的浴巾换了套睡衣:“去吃晚餐吧,饿了吗?”
“嗯。”
乔奕谌抱着我走出卧室,我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可能是因为离开了枫城,远离了那些烦人的事情,我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甚至觉得,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逃得远远地过日子也很不错。我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不过一切也只是想想而已,我们不可能留在这里,我们哪儿都不能去。我们可能上辈子都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要被关在那座比监狱更可怕的城里,每天苦苦挣扎寻求救赎——放不下,逃不掉,挣不脱……
乔奕谌把我放到椅子上,然后让女仆去给我拿了一双拖鞋。管家亲自带着服务生把一道道菜端出来,有点儿出乎我意料的是,晚餐是非常地道的中餐——碧螺虾仁、樱桃肉、清炒双菇、八宝甜饭还有西湖牛肉羹。
乔奕谌盛了一碗西湖牛肉羹放在我面前:“先喝点儿汤。”
“谢谢。”我捏着勺子默默地喝着汤,眼睛里却是热热的。昨天吃晚餐的时候,我跟兰姨顺嘴提了一句想吃西湖牛肉羹,兰姨也说今天做给我吃。但是要做准备陪乔奕谌出差,我自己说完都忘了,没想到乔奕谌却记得。这里毕竟是德国,想要张罗这么一桌地地道道的中国菜,更是不容易……
“吃点儿菜。”乔奕谌夹了几颗虾仁放在我的碗里:“在飞机上也吃不好,把我儿子都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