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误事果然是真理对不对?要是遇到了坏人,被卖了都不知道。我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穿了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而且我早上化了淡妆的,现在脸都洗干净了。我挠挠头发,这些不会是乔奕谌给我弄的吧?想到可能是乔奕谌给我换的睡裙,我就窘得不行,脸颊烫得像是煮熟的螃蟹。
乔奕谌端着杯子回来,一边给我喝水一边把额头贴上我的额头:“发烧了?”
“没有,有点儿热而已。”我接过水杯,大口地喝水。
“热死你算了,让你以后再喝那么多酒。”乔奕谌把空调降低了两度,坐在床边看我:“还要吗?”
我摇摇头,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乔奕谌翻身上了床,很自然地伸出手把我禁锢在他胸前。我也想表现得自然一点儿,最好是瞬间可以像刚才那样睡死过去。可是有时候身体并不总能被意识掌控,我觉得自己的脊背上一定绑了一块铁板,僵直得不行。
“我不否认现在很想要你,但你是我喜欢的人,我愿意等你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我。”乔奕谌闭着眼睛,眉毛却蹙了起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干嘛这么紧张?”
“……”我在心里反驳——大概是因为脸皮没你的厚。这么大一张床,干嘛非要挤在一起睡?我不吭声,努力地往后动了一点儿。
“再乱动把你给吃了可别怪我!”乔奕谌叹了口气,柔软的嘴唇落在我的眼睛上:“乖,睡觉了。”
说实话我睡得并不好,实在是不习惯睡觉时跟人靠太近,所以半梦半醒间总是努力拉开些距离。可是等我再醒过来时,永远都是在乔奕谌的臂弯里。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光大亮。我老老实实地蜷在乔奕谌怀里是因为那床白色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踹到床下面去了。
我从乔奕谌的手臂下钻出来,他居然没醒。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被子捡回来盖在乔奕谌身上。去浴室洗了脸,出来觉得有点儿冷。我打开衣柜想拿件乔奕谌的衬衫穿穿,却发现衣柜的一边全是女士衣物,衣服上边的吊牌都还在。我选了一条黑色的羊毛连衣裙换上,然后退出了卧室。
按照上次的记忆,我下到一楼,沿途一个人都没看到。我记得上次过来时,这里除了兰姨还有厨子和不少仆人。难道是我起来的太早了?看了一眼客厅的座钟,都快8点了。
昨天晚上我吐得一塌糊涂,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我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还挺全。我可以做鸡蛋沙拉三明治、烩水果、玉米牛奶粥,然后再煎一些香肠。做西式早餐我还算拿手,在德国时经常给房东太太打下手顺便蹭饭。
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暖融融的,我一边煎香肠一边啃着做好的三明治,顺手搅拌一下奶锅里煮的粥。我记得刚才在壁柜里看到了欧芹碎,转身想去拿。就看到乔奕谌偏着头倚在门框上,跟昨天晚上一样,只穿了一条睡裤。怎么说呢,他的表情有些呆滞,目光特别温柔,像是一片宁静的海,让人深陷却不自知。乔奕谌看人时目光总带着些凌厉,我以前特别害怕跟他对视,后来他看我时会暖一点儿,可是这么柔和样子,却是我以前都没见过的。
看到我盯着他瞧,乔奕谌慢悠悠地走过来。圈住我的肩膀,轻轻地吻了下我的唇角:“煮了什么好吃的?”
“马上可以开饭了,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完全接受不了一大早就有半裸的男人在眼前晃。
“呵呵,总是这么容易害羞……”乔奕谌笑着走出厨房,他怎么不反思一下自己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饭做得不错嘛,什么时候学的?”我终于有缘得见与那条睡裤配套的上衣,乔奕谌尝了一口牛奶玉米粥,满意地点点头。
“留学的时候,房东是西班牙裔,做得海鲜烩饭特别好吃,我经常蹭饭。”那个味道真让人怀念,或许更令人怀念的是那些没有被尘埃沾染过的时光。那些温暖的记忆,足够慰藉我现在荒芜的人生。
“男的?”乔奕谌挑挑眉。
“嗯?嗯……”我点点头。
“是不是包吃包住不用付房租?”乔奕谌语气变得不是太好。
“怎么可能不用付房租?不过房东太太人特别好,房租比周围都便宜一点儿。”我实事求是的回答。
“居然有太太……”乔奕谌拿了一块三明治。
“马克都45岁了,当然有太太!”我翻了个白眼:“他们的儿子超级帅,有双像天使一样漂亮的蓝眼睛。”
“嗯哼,你追人家了?”乔奕谌语气酸酸的。
“嗯,他承诺长大后要我当他女朋友。”我点点头。
“还敢承认,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乔奕谌的脸上绝对是乌云压顶的态势。
“事实恰恰相反,我觉得你脾气特别坏……”我看三少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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