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坏了,楚天舒在这里等自己,真够阴险的!肾脏移植,必须是活体摘除,否则失败的比例大大增加,试想啊,好不容易找个配型成功的,谁能冒这个失败的风险?
阿舒接着说道:“你的肾源来自于死刑犯,我想知道是活体摘除的还是死刑后摘除的?据我所知,犯人实施注射死刑的药物是剧毒氰化钾,肾脏中毒是不能用的。”
施杰脸色发白,自己怎么回答?说是死后取的肾,那岂不是承认氰化钾也带给了媳妇?若是活体取?那就是违法,我国有明文规定,不许活体摘取,施杰沉默了…
阿舒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狱医是不具备这样手术的资质的。”说到这,阿舒拨打了一个号码:“华厅长,那个狱医怎么说的?”
华厅长的回复是:狱医承认在一个文书上签字,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手术,那个犯人已经被执行死刑,由于家属到现在还没来人认尸体,尸体在殡仪馆暂存。
施杰脑袋耷拉下来,这个楚天舒实在狡猾,这件事关他什么事?他是不是有病,怎么什么事都管?不说话并不代表就没事,施杰感到事情麻烦,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错了:“这件事我做得不对,请楚局长对我网开一面,我……”
阿舒冷冷地说道:“关雨荷!给施杰戴上手铐!”
施杰一听,屁股像装了弹簧,腾地一下跳起来:“我是民营企业家,是政协副主席,你不能给我戴手铐,你无权羁押我!”
阿舒站起来,走向施杰,施杰害怕了,他一步一步后退,阿舒慢条斯理地问道:“施老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施杰颤巍巍说道:“对不起,楚局长,请你高抬贵手,我实在是想救我媳妇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过后,施杰就趴在了地上,阿舒怒喝:“你想救你媳妇,就可以偷别人的肾脏?就可以杀人吗?!”
施杰再也没有了省城老大的那份淡定从容,他爬起来,一只手摆着:“楚局长,别打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给病人家属做补偿,五百万,五百万行吗?”
阿舒飞起一脚,将施杰踹飞起来,哗啦哗啦,屋里的陈设散落一地,关雨荷拦住了阿舒:“楚局,您消消气,让他接受法律制裁!”
阿舒接过手铐,把施杰铐起来,这老小子不敢有一点点反抗,他迟疑着问道:“楚局长,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成吗?我媳妇还住院呢,没人照顾不行啊。”
阿舒冷冷地说道:“怎么,你想搬救兵?我告诉你,你的政协副主席会在近期被撤的。”阿舒接下来,唰唰开始写,然后把审讯记录递过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么事?是就签字。”
施杰看着那漂亮的字,他是一阵感慨,当然不是感慨字漂亮,而是感慨这个楚天舒太厉害,他怎么就像看见一样,把他和林主任密谋过程描述得一模一样,可是他不能签字,只要签字,自己政协副主席就会被革除,他自己在省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他哀求阿舒:“楚局长,您就饶了我吧,为了救媳妇,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个人都家属那里,我可以补偿,五百万,我给钱!您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