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座的所有人,包括凌统和吕川在内,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
“现在我的动机大家应该都懂了吧?”我抡了抡袖子,越说越起劲,恨不得马上就冲进那些贵族的家中大肆掠夺,“我的计划很简单,将军着我五部军士,我保证全军粮草辎重充盈,甚至还可以给部分部队配上只有贵族军队才配备的装备!”
“好!”
“他娘的,干了!”
“夏将军,兄弟们跟你干了!”
我终于说服了这些榆木疙瘩,看向凌统,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爽朗的笑容。
在营地里休整两天之后,我领着五部人马,共五千人踏上的饕餮之旅。
“将军,前方十里发现一个县城。”中午吃饭时间,我派出的斥候回来禀报。
与此同时,我也不得不再度感叹这个时代信息的落后,进入南方叛乱领域之后,我发现包括凌统在内,大部分人对南方地域近乎一知半解,有的人甚至除了南方四郡的郡城之外,其余的大小城市连名字都叫不出一个来。如此破败的信息网络,更别说是地图之类的“奢侈品”了。可以说,我这一路行军就好像是摸瞎一般,逮到一个是一个。
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叹了一口气道:“城镇规模如何?有多少叛军守卫?”
“乃是一座县城,人口在一两万左右,叛军的数量不少,约有两千人。”
听到一个人口只有两万左右的小城竟然有两千人的守卫,我的眉头不由皱了皱,问道:“小城周围环境勘察过了没有?”
“都勘察过了,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形一样,都为丘林。不过,小城南郊有一出小山谷,山谷两旁山道颇为陡峭,有碎石。”
听到斥候的话,我总算多少有些欣慰,所派出的三队斥候都是精心挑选且培训出来的,个个都十分精明。“那好,咱们就拿这个小城开刀!”我当下将手中的水袋扔到地上,脸上露出了决然之色。
战争,可不是儿戏。我十分清楚,一旦开战,死伤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可以说,除了那些叛军高层,我所面对的都是自己的子民。南冥国已经够穷够苦的了,不能再在南冥国的流血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我所谓的开刀,并不是率兵猛攻,而是另走它径。要知道,我的身边可是有二十名精通刺杀与格斗的暗夜护卫,这二十人个个都是副将级的高手,若是真的厮杀起来,顷刻间就能将百人小队消灭。
不想打草惊蛇的我并没有带着全部人马,而是带着二名暗夜和吕玲绮打扮成普通民众进入小城。在抵达城门口的时候,我才在城门的牌匾上读出了小城的名字——南江。
“站住!你们是哪来的?不知道进城的规矩吗?”此时凌统还未与叛军展开正式交战,所以城门的守卫依旧比较松懈。
“大胆!居然敢阻我家公子的路,你一个小小的守卫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么?”说话的是我身边一个暗夜护卫,此人年纪不大,面容普通,从表面上并无任何特征,年纪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左右,可以说是暗夜守卫之中年纪最轻的一员。他话刚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小袋金币,直接扔给那守卫,随后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让我先行。
“你小子不错。”我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进了南江县城。
进了城,我先是带着三人在城中绕了一大圈,同时也从摊贩走卒口中稍微了解南江县城的状况。南江县的县令叫陈知,陈姓在南冥国的南方是大姓,其族人可以说基本掌控了整个南方地区,而陈就乃是陈氏一族现任的族长。
斥候所探查到的南江城两千守卫,可以说都是陈知一个人的私兵。在南江城,是陈知一人说了算,在这里陈知是天王老子,没有他不能做的事,也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我还打听到陈知只有一个独子,叫陈信,平日里溺爱无比。而陈信自然而然成了南江城的纨绔之首,平日里奸?淫掳掠之事没少干。
在资料收集得差不多之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半个时辰之后,得到陈信消息的我带着三人进入了一家酒楼,酒楼有两层,我自然是上了二楼。刚上二楼,我发现客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桌客人。不过,这时候我发现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锦衣公子,他的身后站着五名家丁,怀中还抱着一名浓妆女子,青天白日地正在做那羞耻之事。
不用想,这货估计就是陈知的脓包儿子了。
吕玲绮见了,当即就准备过去把那几人踹飞,然而我却是抓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之后,我对刚才表现突出的暗夜守卫招了招手,那家伙乐呵呵地靠近,小声说:“公子,您有何吩咐?”
“等一下演一出戏,把那个小白脸拖下水,惹起事端,越大越好。”
“遵命。”暗夜守卫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得到了我的关注,这表示他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这名暗夜守卫叫管承,原来是一名水贼,自幼随父亲在码头周围拦截奴隶商船,后来被官兵抓获,辗转到了夏忠的手中,经受夏忠的培养。
管承开始接受夏忠培养的时候是十一岁,而他开始杀人是七岁,通常这个年纪的人还在和小伙伴玩泥巴。
可以说,管承的天资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进入了副将的级别,虽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夏忠的诸多培育,其中也包括药物。在二十名暗夜守卫中,管承的实力最差,但是他的脑子最为灵活。二十人只有他是外来者,其余的都是夏忠从四处找来的孤儿,忠诚上管承差了一些,但是他深知夏忠的厉害,所以至死也不敢违背夏忠的任何意愿。“小二,把好酒好菜都给本公子端上来!”
“哎,好嘞!”
“今天本公子把二楼都包下了,你且让他们都下去吧!”我话音刚落,他身边的那名暗夜守卫十分及时地拿出一袋金币,扔给那店小二。
然而,店小二并没有见钱眼开,他面色十分为难地看着我,苦笑道:“这,这位爷,小的实在没有这个胆子啊,今日店中客人不多,要不,您将就一下?”
“混账!”管承拍桌而起,一股暗劲直接震地店小二跄踉后退十来步,最后摔在了我对面的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