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连个鬼影都没有!
怎么会?
陆金生登时懵了。怎么会没人呢?明明说了在溶洞啊。难道李火灯撒谎?不能啊,看他那样子也不想撒谎啊。在烧红的铁棍面前,他如果还能撒谎,那不就是八路了?
“啪。”
还没等陆金生思考明白,工藤的巴掌已经过来了,不偏不倚打在左边腮帮子上,瞬间浮起四道手指印。
“太君。”陆金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使出老招数,扑通跪在地上,“太君饶命啊。肯定是那个犯人撒谎,肯定是那个李火灯撒谎。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啊。我真的是一心想帮太君的,真心天地可鉴天地可表啊。”
工藤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抬腿就是一脚。陆金生滚了两圈,坐起来晃了晃头壳,急忙爬回来,跪着继续哀求。工藤拔出手枪,对准陆金生的头壳,看样子极有可能扣动扳机。
陈远方本来想上前求情,转念放弃。像陆金生这样的人,要是能被日本鬼子处决了,也是好事,不然以后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
其实,陈远方心中的讶异并不比陆金生少。明明是把连庆藏在这个山洞里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连庆探听到村里的消息了?
不可能啊。全部家眷躲的躲,跑的跑,只剩下李火灯一人,又被抓起来了。谁来给他通风报信?不过不管怎么说,不在总比在好。要是还在山洞,跪在地上的就不是陆金生,而是连庆。
“报告队长。”一个士兵急匆匆走到工藤面前。
工藤怒气未消,没好气道:“什么事?”
“找到一个包袱。”
“哦?还不快拿过来。”
士兵把一个包袱递上去。工藤用刺刀把包袱挑开,里面除了几件男人衣服,还有一杆烟枪和一包烟丝,另外还有十几块大洋。
“这是谁的?”工藤不知道是在问谁。
陆金生眼睛一亮,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爬过去仔细查看那些物件,叫嚷道:“是连庆的,这些都是连庆的。这杆烟枪我认得,是他用了几十年的烟枪,绝对是他的,没错,不会有错。”
工藤似乎不相信陆金生,转头对彭钦定道:“你来看看。”
彭钦定仍在讶异中,听闻工藤召唤,急忙过去查看,也认出那些物件的确是连庆的。
“八格,竟然让他逃跑了。”工藤大怒。
陆金生冤屈瞬间得到洗刷,重新恢复了精神,像一条狗一样趴在洞里左边摸摸右边闻闻,突然叫道:“太君,洞里还有人味,这草铺还有余温,他肯定刚走不远。”
“这里有其他路?”工藤问。
陆金生想起一家人被水冲到这里的情景,分析道:“有,就在前面。刚才进来的路,其实是这个密林的出口。入口就在前面,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入口的地方是一个瀑布,人应该逃不出去。”
“你是说人就在瀑布里?”
“我不敢肯定太君。”
“八格。走,都跟我去看看。”
全队士兵在陆金生的带领下往密林深处走。陈远方正要起脚跟进,突然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鼻梁上。陈远方顺手一摸,放到一看,吓了一跳。
是血!
哪里来的血?
陈远方抬头一看,差点没叫出声来。
头顶是一棵大树的枝干,约有一人双臂合围粗细,横卧伸出,像一个天然的摇床。枝干上趴着三个人,一个是连庆,一个是翠红,另一个却不知道是谁。刚才那滴血就是从那三个人其中一个的身上滴下来的。
陈远方捂住嘴巴,把喉咙底的惊呼强压回去,快步跟上工藤的队伍,同时对树顶做了一个快走的手势。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陈远方的异常,继续在陆金生的带领下往密林源头进发。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走到密林底部。果然是一处瀑布,就是先生溪的源头。
瀑布落差极高,约莫百米以上。一束水流至上而下,中途擦蹭拍打岩石,白珠四溅,薄雾飘飞,仿似仙境。瀑底深潭碧绿,水波荡漾。潭边石壁光洁,青苔遍布,偶有蕨类植物点缀点缀其间,跟着水滴的敲打,摇曳多姿。却是一处清心修养,静心谈茶的好地方。
工藤似乎被这一处景象吸引,一时忘记抓人的事情,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赞叹:“哟西。”其他士兵也跟着哟西。
只有陆金生没有哟西,甚至无心理会这些美景。他知道,工藤哟西之后,肯定又是翻脸无情。连庆根本不可能往这里躲,除非他会闭气功,一口气钻入深不见底的水潭里,再不冒出头来。
彭钦定也有同样的想法,叹气道:“这鸟地方,怎么逃走?”
工藤被这一声叹息惊醒,破口大骂道:“八格,犯人呢?逃到这里了?”
陆金生无言以对,冷汗直冒。工藤抓住陆金生的衣领,大力摇晃,威胁道:“快把人给我找出来,不然我毙了你。”
陆金生哭丧着脸道:“太君息怒,太君息怒。也许,也许连庆从这个瀑布爬上去逃跑了呢。”
这话没说还不要紧,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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