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姬长空酝酿着,顾海棠的心随着剧烈的跳动。
刘玉洲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你能不能别墨迹?一个徒有虚名的王爵,给你脸了。跟害了痨病似的。”
小露跟小雅,用杀人的目光瞪着那个脸盘肿胀的刘玉洲。
忽然,她们背后传来呲锒!呲锒!的声音。
两个人奇怪的转身,看到两兵剑,已经慢慢的露出了寒芒。
“小主,你干嘛呢?”
“啊?我,我……”忽然,回过神的顾海棠目光凌厉的辩解道:“大周才子,出口就咒人,本小姐真想一剑结果了他。”
“盛世小民!”
“春来不是求学日,夏夜炎炎正好眠。”
“秋有蚊虫冬有雪,妻妾荣荣等过年。”
姬长空这首诗,完全道出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刁民,安闲度日的景象,以小见大,将盛世展现的淋漓尽致。
听了这首诗,小露歪着脑袋,暗暗唧语道:“好懒的人啊,一年四个季节,他都在不学无术,夏天睡觉,冬天害怕蚊虫叮咬。”
小雅食指抵着下嘴唇,一脸红晕的说道:“尤其是最后一句,好污呀。一年无所作为,妻妾成群,就那样虚度光阴。”
小露道:“那样岂不是更好?我倒是很像……”
“是呀是呀,妻妾貌美如花,男儿又爱妻如醉,说不定还真是缠绵两春秋,世上已千年哩。”
“大哥,好哇!这首诗作的真是绝了。”关云飞打脸凝笑,跟一只哈士奇的大肉饼一样。姬长空说出来的诗意,那种无需赚钱养家,妻妾貌美如花的小资生活,就是关云飞梦寐以求的。
正所谓,盛世绵延,海阔河宴,天下才思佳人,英雄年少,谁不想做大官人?
姬长空得意的拱手虚礼,目光扫过刘玉洲,笑道:“你们谁来啊?”
刘玉洲道:“嗯,区区雕虫小技,一看你便是苟且之辈。我来对你的盛世小民。”
说完,稍一踌躇,径直开口,道:“温水煮蛙!”
“宦海怒江波澜勇,黄蛙不知水多深。”
“蹦跶不起半尺浪,崇乐宫内瓮中亨。”
刘玉洲的诗,也是言简意赅。他把官场比喻成为波涛澎湃的江河,里面的黄蛙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尤其是最后一句,点明了诗的结局,黄蛙是被放在瓮中给亨煮了。
这诗,不用多想,都是直接对姬长空的嘲讽。意思很明确,虽然你是鲁王,但如同本该生活在小池塘里的黄蛙一样,突然到了暗涌波澜的江河,就不知道水有多深。可是还想要表现自己,无奈使劲的折腾蹦跶,也激不起半尺高的浪花。最后,照样要被崇乐宫的威后给收拾了。
“哈哈,宵小之辈,得意忘形。”姬长空笑道:“指桑骂槐之作,跟本王比,你还差得远呢。”
“这一局,鲁王胜!”
刘玉洲沉着脸,似乎对这个结局不以为然。对他来说,最后胜负已经不重要了,他功夫不行,那就一定要在嘴上找回场子。总之,现在是他最舒畅的时刻。
看到姬长空似乎有点暗怒,刘玉洲更加狂妄,他哈哈笑道:“第二题,该我们出了。你们以盛世为意,那我就用美人为题。”
“这诗由我来题。”花大海坐立不住,起身登台。
看他气喘吁吁那摸样,一边的关云飞嘿嘿笑道:“这才几步路,就累成这样?跟一只蠢猪似的。”
花大海反驳道:“你胖的才是猪。”
关云飞气不打一处来,尴尬道:“呃。我……老子是健美猪!脑子上是有肉的。”
“哈哈,我不跟同类一般见识!”花大海笑的合不拢嘴。
关云飞心道:“哎呀,老子怎么就这么笨呢,心直口快,却还得为自己洗白。”
花大海登台,扬起手中锦帕,擦着鼻血,朗声题道。
“天授圣图有云氏,永昌洛水显圣侯。”
“圣母临人申侯起,泰岳金轮帝业兴。”
“烽火不休诸雄乱,日月遮天展昆仑。”
“天雷威严惊人耳,黎元安合天下惊。”
花大海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要说盛世美人,意境丰美。
可花大海的诗,就有替威后洗地的倾向了,他把威后,称之为烽火佳人,日月女炙。其心可诛,其罪可灭。
他这就是赤条条的歌颂威后,谋朝篡位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还美其名曰,威后称帝是上天封授的,天意是天然合理的,任何人试图反对,都毫无作用。
除了齐王,这里的人都苦大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