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找我有事?”
夏逸飞一进客栈,她就留意对方用纱布包裹的手,已经被血液完全浸湿,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知道自己的提醒会让他去调查金疮药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亲自试药,应该说他尽忠职守,还是应该说蠢呢?
“恩。”夏逸飞点了点头,看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道,“可否进一步说话?”
“到房间里谈。”夜浅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夜邪也悄然放下筷子,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夜浅的小手,起身跟着她一起上了楼。
夏逸飞早就看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既然有事相求,自然不能有半点疑惑,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还有上位者才拥有的压迫感,身份定当不俗,为了安全起见,他也让杨秋紧跟着自己,四人进了房间。
“夜姑娘,我出现在这里,想必你心里清楚我此次来的目的。”夏逸飞直接开门见山,“客套话也没必要说了,可否告知本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将大手往前一伸,刚换过的纱布早已经被血浸染,纱布已经无法再吸收更多,血液顺着纱布滴落在地上,如同点点梅花……
虽然对方锐利的目光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唇角有些苍白,脸色也不太好,夜浅心里不由得一惊。
“我走之后,你就试了药?”
“是。”
夜浅不知道应该如何说眼前的男子了,赶紧走到木桌边上坐下,伸手示意对方坐到她的旁边。
夏逸飞瞄了夜邪一眼,大步走了过去坐下,将受伤的手放在她的面前。
夜浅将纱布解开,和珠儿一样,伤口合上之后又裂开,血液凝固之后又有新的血液覆盖,然后又凝固,反反复复,若不是这块纱布刚换过,恐怕纱布要长在手心里。
“忍着!”夜浅话语刚落,就将纱布快速地扯掉。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夏逸飞闷吭了一声,忍不住轻笑道:“这待遇也相差太多了吧!”
夜浅知道他所说的是珠儿。
“珠儿是我的人,也是女子,自然要温柔对待,听不少百姓夸夏大人是个好官,是个英雄豪杰,不可能这点疼痛都受不了吧?!”
“这跟我是不是好官没什么关系吧,你是故意的,报复我之前抓你朋友进监牢的事情。”夏逸飞忍不住轻笑出声,“从未见过谁用这样的办法来泄愤的。”
夜邪看着两人的举动挑了挑眉,不着痕迹地走到夜浅的身后。
夏逸飞一抬头,正好与那双带着寒意的眸子相对,脸色冷漠,锐利的眸光一直盯着自己,强大的气场竟然让他有一丝恍惚。
此时他能够肯定,这一行人绝对不简单,来紫国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派人去查过,他们的确是今日清晨的时候进入紫都的,从时间来看并不是凶犯,但是也不得不多留意,毕竟紫国正处于多事之秋。
“噢,这么说夏大人觉得我报仇的方式有些幼稚了?那么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