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觉得这样做不妥。”
朝臣中不乏有太后党羽,不管在御书房里如何解决,是杀还是放,都会让这些朝臣猜忌,会动摇国之根本,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这样堵了这些人的嘴,又能体现皇上公正严明,又能给百姓一个交代,得了民心,怎么看都是有利的事情。
冷漠羽明白这层道理,但是他不想将后宫的丑事暴露在众人面前,即便想救太后一命,也无能为力。
“云墨染!”冷漠羽实在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重重拍打龙椅,大声吼道,“别以为你是一国之相,仗着有朕的喜爱就能目空一切,整个沧澜还是朕说了算!”
众朝臣见状,赶紧跪了下来,直呼皇上息怒。
大堂之上只有夜邪挺拔的身躯站着,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苏老看着站着的云相,脸色未变,想要阻止,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身为一国之相,臣要为整个沧澜为皇上分忧解难,放任这样一个残忍凶徒在世上,你敢保证她以后不会做出比这个更加阴狠毒辣的事情?”
“就算臣不是一国之相,今时今日还是会站在这里向你这位天子讨要说法,宁陌浅是臣妻,更是朝廷命官,如果她回了宁家,恐怕宁家已经被血洗得干干净净,一人不剩!更不要说苏家这么多年为沧澜的付出,你确定要如此包庇她,失去民心吗?!”
冷漠羽脸色难看得要命,抓住龙椅的手不由得收紧,能够看见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众人看见眼前这一幕,相互看了一眼,将头低得更低。
这还是云相第一次跟皇上如此较劲,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还是躲得远远的。
更重要的是,从两人对话可以看出,他们已经知晓凶手是谁,云相要杀,皇上要护,他们心里不停地猜想,这个残忍的凶徒到底是谁!
大殿之上安静之极,都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确定要如此做吗?”
众臣不由得一愣,一向强硬的皇上,居然有些服软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
保守派的众人更是对夜邪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他这样的做法和挟天子以令诸侯有什么区别!
“不能想皇上以死明鉴枉为臣,保护不了妻子,枉为夫!知道真凶是谁,不能已死之人讨回公道,枉为人!”
冷漠羽的脸色更加难看至极,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有一点他不得不同意对方的说法。
太后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势力绝对不小,而且他对她的要求几乎都是同意的,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何还要施展那些巫邪之术,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不知道这件事平息之后,她会不会再一次掀起另外一场杀戮。
沧澜国刚刚稳定不到几年,如此下去,定会动摇。
冷漠羽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下了极大决心。
“韩庆,去请慈安殿请太后来正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