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羽派了不少暗卫出去调查他的背景,已无所谓,幸好,对方对沧澜对他极其忠心,久而久之也不在打探对方的背景。
如今无意流露出来的气势,让他暗吃一惊,这样的锋芒只有常年出于高高在上之人才会拥有的,这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而不是一时的装腔作势。
“皇上,臣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这件事定跟浅丫头无关!”苏老见气氛有些诡异,赶紧上前双手作揖道,“云相只是护妻心切,才着急说了胡话,请皇上不要怪罪。”
冷漠羽还在盘算如何接茬,看见苏老出声为夜氏夫妇开脱,烦躁的心情顿时平静下来。
如果云相真是其他国家派来的细作,这么多年暗中势力早就可以在沧澜国掀起一场风波,但是暗卫打探回来的消息是他从未在私底下跟其他朝臣走到,一直都在相府之中,极少出门,就算有其他官员上门,不是重要的事情几乎都不让进相府大门。
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并无叛变之心,更不想跟任何人有所牵连。
不过这个夜浅,恐怕真是云相的软肋,为了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口,看起来是真急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早就生气了,但是对方是云相,他不但不能怪罪还要顺着毛。
冷漠羽心里清楚,他确信对方有这个本事将任何事情摆平,如果逼走或者杀了他,都是沧澜的损失,如果他投靠敌国,沧澜的未来堪忧啊!
唐峰易见苏老出面为夜氏夫妇求情,顿时急了眼,他就害怕皇上太过于听信苏老的话,如此一来,侄子的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云相这话,是不是承认了夜参将杀死了臣家侄儿?”唐峰易盯着夜邪轻声说道。
夜邪脸色不太好看,这个问题太直接,自然不能当面回答。
“承认与不承认有何区别?你们不是已经认定了浅浅就是凶手了吗?”
“皇上,臣并未撒谎,京城很多百姓都是亲眼瞧见的啊,当时还出动了京兆尹府衙的捕快。”唐峰易见对方要偷换概念,赶紧说道,“皇上,你可知那个女人有多狠毒,派人伤了我侄儿的子孙根,让他不能人道,他可是我们唐家九代单传,就这样死了,我们唐家可算是断了香火啊!”
越说越激动,唐峰易双脚齐齐下跪,朝着冷漠羽的方向不停地磕头,一副惨烈的模样。
跟唐峰易一个党派之人,自然也是跪下身求冷漠羽对夜浅抓捕归案,这样猖狂之人,定会为祸京城。
超过三分之一的人都跪了下来,冷漠羽顿时脸色有些阴沉,这些老匹夫是想逼着他就范啊!
不过他的倔脾气上来,如果这些人再逼他,直接将其全部赶回老家种田去,这些官可以不理,却不能不管京城百姓,如此凶案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定要找个理由堵住悠悠之口,否则皇威有损。
苏老也是看出对方的为难,带头下跪,以火流国为由,求皇上放过夜浅。
苏老一派自然也是跪下身。
这件事关乎云相,这一派自然也跟着苏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