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知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想要阻止少夫人将秦志峰带走,明知道少夫人是手持御王令的八府巡按,也要阻止,恐怕隐藏的秘密对他来说,官职前程都要重要。”
“嗯。”夜浅点了点头,“正因为这样,我觉得他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在秦大叔身体恢复之前,不要让秦姑娘知道秦大叔就在这里,让夜鹰找个借口带着秦姑娘去周围其他县城转一转,另外,让夜琰时时刻刻跟在秦大叔身边,以防不测。”
夜浅缓慢地站起身,走到偏厅门口,看着书上叽叽喳喳的小鸟,轻声道:“今夜,不平静啊。”
夜幽眼神微微一暗,双手作揖急急离开了偏厅,而花青依然站在夜浅的身边,寸步不离。
刘定为了保住头上乌纱,很快将手中所知的卷宗都让师爷整理一遍,亲自送到了夜府,进了书房。
他站在一旁,看着女子仔仔细细看着手中卷宗,全身止不住冒着冷汗,不知道师爷整理的案件到底怎么样,心里七上八下的。
“只有着一些?”夜浅粗略地看了一遍抬起头看着刘定问道。
“启禀大人,还有一些卷宗还在路上,就这几天就回到。”
“刘大人,都察院受命秦志峰调查江南命案,且不说他调查了一年多,他在知州大牢坐了三个多月的牢,难道你没有将他手中的案卷都整理齐全?还要从其他地方运送过来?”
夜浅将手中卷宗狠狠地朝着刘定的脸上抽了过去,顿时卷宗里面的纸张顿时飞了出来,满屋子都是。
刘定脸颊有些疼痛,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谁他M的说这女人只是个纸老虎,谁说云相夫妇想外出游玩,皇上为了让各地官员以礼相待,才用了八府巡按这个梗。
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压不小,至少让他感觉道心惊胆战。
只听见对方幽幽冷冷的声音。
“刘大人,如此敷衍了事的处理公务态度,是说明你懈怠还是没有能力当这个知州,亦是你根本就知道秦志峰是被冤枉的,所以与某些人一起陷害忠良?”
刘定脸色顿时变得极其苍白,双脚抖颤。
“刘大人啊,你可别忘记了,秦志峰是都察院捕快,是正五品官员,正常程序,你们是无权关押他们这么久,而且为何没有上报都察院左都御史方大人?!”夜浅慵懒地靠着椅背,看着眼前已经怕得完全没了魂的刘定笑道,“刘大人,你觉得你有几条命可以砍?”
扑通。
刘定生生地跪在了地上,使劲地朝着夜浅的方向磕头认错。
最要命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夜浅觉得恶心死了,太阳穴突突的疼。
“若是不想死,就将功抵过吧。”夜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刘定听见这话,赶紧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叩头道:“大人想要知道什么,只要是下官知道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