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我走?”
夜邪盯着夜浅,不敢相信她会如此对待他。
“刚才你不是想走吗?”夜浅转过身道,“既然你已经笃定我虚伪,何必纠缠不清,分开,对你对我都好。”
“你真的要我走?”夜邪上前抓住夜浅的手臂,再一次确认道,“你舍得?”
“有何不舍!”夜浅扭头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鼻子忍不住一酸,眼眶顿时有些红润,“按照你的说法,你我只是陌生人罢了,只不过见了几面,有何不舍?”
“只是陌生人?”夜邪气得想要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咬牙切齿道,“如果只是陌生人,那么我们昨晚缠绵算怎么回事?你或许会说昨晚是被迫的,那么刚才呢?没有人愿意强迫第二次吧!”
夜浅将自己的手狠狠地抽了回来,收拾好心情,清冷地说道:“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我得好好想清楚,你和邪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什么意思?”夜邪听见这话,没由来的心痛。
“我很清楚,我爱的是夜邪,如果你跟他是一个人,我自然也爱着你,如果你们是两个人,对不起,我跟你不熟。”
夜浅说完,朝着院门走去,忍着没有回头,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从未跟夜邪说过这样的重话,也没有跟他吵得如此离开。
但她心里清楚,这样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或许这一点,婆婆也是算计到了的,只是她对辰的愧疚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才会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她。
两个性格的夜邪必定会融合在一起,这也是婆婆制作这身皮囊的初衷,否则她完全可以不将辰从虚无之地拉回到人间,完全可以让他自生自灭。
只是让她来处理这个问题,有些残忍。
不管是邪还是辰,都让她心疼,让她不舍。
离开了县衙,夜浅不知应该去向何处,一直在聚林县晃悠,最后走到了城楼前。
一抬头就看见蔚蓝的天空,还看见放在城楼之上的花盆。
夜植竖立在花盆之上,迎风看着远方,半透明的衣袖随风飞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只是整个人透着一份浓浓的孤寂。
夜浅看了四周一眼,没有看见猴子,想必他没有找到花盆,或许是夜植不愿意让他找到自己。
她上了城楼,走到夜植的身边听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处的树林,茂密的树枝树叶将视线完全阻挡,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你可看见了夜凌?”夜浅轻声问道。
“恩。”夜植缓慢地伸出手,指着前面的树林道,“他就在哪里。”
“被一群狼群包裹着,准确是被狼群保护着,我能够感受到他此时的痛苦,钻心的疼。”
夜植的声音里透着疼惜。
“夜植,昨夜你还看见了什么了吗?”
“少夫人这样问,应该也是看见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魔物?”夜植轻声问道,“不错,就是当年袭击花家堡的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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