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衣服是用麻布做的,耐穿耐脏,一旦受伤,血液就会侵染,就会紧贴在皮肤伤口处,若是要将身上的衣物脱下,需要用水一点点清理,强行扯掉,会拉上原有的伤口,流血不止。
大夫见夜邪如此粗鲁地将士兵的裤管扯下,牵扯不少的皮肉,若不是士兵已经昏死过去,恐怕也得疼晕过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大夫顿时动了怒气,大声呵斥道,“你这样做,他会死的!”
校场虽然很大,但是这样的声音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少伤兵和大夫扭头看向他,也吸引了应韩和夜影的注意。
应韩皱皱眉头,有些不明白夜邪的做法,他身为沧澜云相自然知道士兵的救治有多重要,这也是军心是否凝固的重要环节,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正准备上前制止,还未抬脚,夜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殿下,你……”
“不用担心,他的医术比这里任何一位大夫都要厉害,如果他不当沧澜云相,整个大陆唯有他才能被尊称为神医二字。”夜影轻声道。
“这么厉害?”应韩不由得一愣,“为何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他知道沧澜云相才智过人,略览群书,在沧澜实施过不少新的改革,正因为如此,沧澜才能一直如此强大,深受百姓爱戴,却从未听说过云相会医术。
“传闻是不可信的。”夜影莞尔一笑,“你可听说过沧澜云相会武,而且还是个灵武者?他会医术又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他师承夫人,自然厉害。”
应韩忽略了夜影口中夫人二字,注意力全在夜邪的身上,若不是他亲眼看见,还以为沧澜云相和传闻一样,是个温柔如玉,柔弱的翩翩公子。
果真传闻不可信。
大夫见夜邪没有理会自己,忍不住站起身道:“如果他死了,我可不负责!”
他气呼呼其走到旁边的伤兵旁边,开始为其处理伤口,目光时不时地看着夜邪。
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应将军和太子殿下,他本想露一手,让两位对他有个好印象,以后能够谋个好差事,没想到中途冒出个陈咬金。
夜邪看着病人的伤势,小腿已经咬得模糊不堪,有好几处可以看见白骨,他伸手将伤兵的脸推到一侧,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两下,最后找准了位置,用力一拧,昏迷的伤兵顿时直挺挺地坐直身子,如同僵尸一般。
这一幕吓住了旁边的伤员,刚才对于白骨的恐惧还没有消退,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失神尖叫起来。
就连刚才的大夫都吓得脸色苍白。
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整个人是放松的,即便是要对方坐起身,也需要借助外力,对方只是点了什么地方一下,伤兵就坐了起来,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前所未见,毕竟没有任何穴位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夜邪不管其他人怎么看自己,他的手快速地从伤兵的后颈一直顺着脊椎的方向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