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么能允许女子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冯自鸣冷不丁道,“更何况还是戴罪之身,理应掌嘴二十。”
“谁敢!”
夜邪上前将夜浅揽入怀中,阴冷的目光看着堂上众臣。
护犊子的态度已经告知众人,想动她,还得问他同不同意。
“皇上,云相袒护妻子没错,但是云相夫人是有罪之身,在大殿如此偏袒恐怕有些不妥吧,更何况当着两位公主的面,有损国威,让人笑话?”
冯自鸣的话,步步杀机,说白了,就想一次性将阻碍他们的人,全部抹杀掉。
恐防有变,更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夜浅伸手拍拍夜邪的手,从他怀中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冯自鸣的面前才停下脚步。
“冯大人。”夜浅对上对方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嘴角上扬道,“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吧,我虽是云相之妻,但是我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三品大员。”
“作为臣,自然有向皇上提出建议的权利,即便是戴罪之身,你如此看不起女子,是不是在抱怨皇上有眼无珠,居然封了一个女子为三品都察院按察使?”
冯自鸣不由得一愣,他居然忘记了这一茬,嘴角挪动两下,没有开口。
“臣既为都察院按察使又是本案嫌疑人,恳请皇上让罪臣在大殿之上证明自己的清白。”夜浅看着冷漠羽,如男子一般双手作揖,目光如炬,“若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之身,罪臣愿意接受任何惩处。”
“好,朕也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案件就由你处理,朕准你所奏。”
冷漠羽本想这件事如何解决,既让颜博玉这帮人闭嘴,又不让阿秦受牢狱之灾,如今夜浅自己跳出来,那是最好的,毕竟后面的推手是云相,自己落得个清闲。
“谢皇上。”
夜浅站起身,得到冷漠羽的同意,走到颜博玉的面前,与他对视。
“所有事情都是因齐云公主得怪病引出来的,颜大人,你认同下官这话吗?”夜浅清冷地问道。
“同意。”
“只要证明眼前的女子就是真正的齐云公主,所有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对吗?”夜浅没有放过颜博玉,继续追问道。
“是。”颜博玉碍于皇上的面子,冷哼一声。
对他来说,眼前不管是云相之妻,还是三品的都察院按察使,在他眼里只是一名乡村野妇。
“相反,如果证明这个女子就是齐云公主,颜大人是否愿意承担一切的惩罚吗?”
“那是当然。”颜博玉听见这话,呼吸不由得一滞,冷眼看着眼前不到她肩膀的丫头,道,“本官一心为沧澜为皇上,就算整件事是本官搞错了,本官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哪怕是本官头顶上的乌纱和身家性命。”
夜浅听见这话,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
颜博玉啊颜博玉,不愧是老狐狸,这个时候还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管这件事到底如何,皇上都不可能重罚,毕竟他是打着为沧澜好的旗号,若是严办了,会让其他大臣心里有些疙瘩,到时候谁都不愿意办实事,都变得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