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公主听见这话,不由得露出错愕的神色。
陆瑾年那么讨厌太医院的人,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也是一名御医,更加没有想到,陆瑾年会跟她说起往事。
“当年太医院的太守之位一直悬空,呼声最高的是我爹和王鑫哲两人,先皇当时还在世,但是身体并不是太好,靖安王命两人一同为先皇治病。”
“先皇的病并不难治,难得是病情反复,只要发病格外厉害,我爹和王鑫哲两人用尽生平所学都没有把握将先皇的病情只好。”
“当年我十一岁,平日里喜欢捣鼓一些药物,某日我爹见我将蟾蜍毒液和药物混合在一起,涂抹在受伤小兔的后腿上,过几日那只兔子没有死,却神奇般的站了起来,后腿能够动弹几分。”
“我爹喜出望外,就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治疗先皇,毒药只要用到恰到好处就能变成良药,没想到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加大了毒药的剂量,先皇差点被毒杀。”
“我们家也因此而满门抄斩,但是先皇顾念旧情,整个陆家就我一人活了下来了,并且终身不得考取行医令。”陆瑾年自嘲一笑,眼中透着冷色,“就算我医术有多高明高明,在许多人的眼里也就是个山野郎中,这么多年来,一直寻找暗中陷害陆家之人,从未懈怠。”
“能够接近沧澜先皇,又懂得医术和毒药,不用说也知道是太医院里的人,就算不是,也肯定是凶手的帮凶。”梨花公主皱紧眉头,轻声说道,“刚才你变成那样,是不是发现王太守就是当年间接害死陆家人的罪魁祸首?”
“说真的,我并不知道。”陆瑾年摇了摇头,苦涩一笑,“事情发生以后,我刻苦专研医术,就是为了某一天能够一鸣惊人,希望这样能够引起当年凶手的杀心,这样我就能报仇。”
“名倒是出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这些年将怀疑的人都调查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可疑,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心急,只能慢慢地等,但是我的耐心就快磨光了。”
梨花公主听着陆瑾年的过往,想到他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疼爱,不由得为他心疼起来,张开双手搂着他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半干状态,陆瑾年的背脊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柔软,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一想到梨花公主的个性,她只是存粹的想要安慰自己罢了。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听见会看见的。”梨花公主轻柔如琴声在陆瑾年的耳边响起。
“难道你不是人?”陆瑾年忍不住轻声笑道。
“你当我是大白就好啦。”梨花公主听见这话,不由得加重双臂的力,过了许久才幽幽地开口,“你被仇恨蒙住了双眼,谁是的仇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瑾年一怔,微微侧头,唇瓣不小心扫过梨花公主的脸颊,这样的举动让他惊住了,看着对方错愕的大眼睛,一时半会儿居然忘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