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澜,云相是神一般的存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在京城。
龟公一眼就认出来,自然不敢怠慢。
都知道云相疼夫人疼到骨子里,跟在他身边的,不作多想也知道是云相夫人。
两人刚坐下,丫鬟就将上等的茶水和糕点摆上了桌上,夜浅拿起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小口,果然是极好的茶叶,刚讲茶杯放下,老鸨扭着身子就进了屋。
微胖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意,赶紧走到两人身边福了福身。
“真想不到凤来仪会迎来两位贵客,不知道云相和夫人来此来办什么事情的?不知道妈妈我可否帮上忙?”
老鸨何等精明,云相从不踏入烟花之地,更何况还带着夫人一起来,怎么看都不想是来喝花酒的,定然是办事。
虽然在笑,但是整个人紧张不行,不知道凤来仪何时得罪了这位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夜邪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劣质的胭脂水粉让他心情很不好,若不是小女人在身边,恐怕早就拂袖而去。
“芙蓉可在?”声音清冷,毫无情绪。
老鸨心里一惊,赶紧点头回答道:“在在,芙蓉得了风寒,不易出门见客,一直房间里歇息。”
“我们想见她,不知道可否方便?”夜浅伸手握住夜邪的大手,朝着老鸨淡然一笑,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面上,“这是劳烦妈妈的酬劳。”
老鸨看着赏银,顿时眼中泛着贪婪之色,赶紧上前拿过银子。
“不是妈妈为难,只是芙蓉的病有些严重,若是云相和夫人一定要见她,只能请两位移步前往。”
老鸨没有完全说明状况,以芙蓉现在的身子恐怕想从床上坐起身都非常困难。
芙蓉来京城也快两年了,惊艳舞艺几乎人人都知道,若是云相和夫人慕名而来,应该早就已经来了,为何偏偏在芙蓉得了怪病的时候来了?
老鸨看着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脑中闪现出一个画面,不由一惊。
昨日丢下一锭金子的女子曾说过,说要在这里宴请云相,王爷等人,原以为只是开玩笑,说大话,没想到对方真的认识,否则云相一来,谁不打听,就打听芙蓉呢?
“那就劳烦妈妈,领我们前往。”
“好,两位这边请。”
老鸨浑身僵直,不是没有接待过达官贵人,也能摸清他们的脾性,但是像云相这样的人,她还真吃不准,害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
要知道宁愿得罪所有官员,也别得罪云相,否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夜邪牵着夜浅的手,起身跟着老鸨身后。
老鸨带着两人旁边的楼道走去,一路上遇见的人极少,繁华吵闹的声音逐渐远去,一直走到凤来仪的后院。“云相大人,夫人,芙蓉在里面。”老鸨领着两人走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对着两人说道,“芙蓉的病有些特殊,希望不要吓到两位。”
老鸨看着夜邪没有太多表情,赶紧将视线移到夜浅身上,看着对方点点头,伸手将房门推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