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离开白云寺的时候是不是怀有身孕啊。”
泸慧吃惊道:“怀有身孕?我怎么不知道?”
乐正弘倒不觉得泸慧在撒谎,毕竟她那时候岁数不大,陈秀兰不可能把什么都告诉她,甚至有可能瞒着她。
“你说你师姐是因为对你师傅和玄月不满才离开的白云寺,现在看来,也许是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又不想让玄月和你师傅知道,所以偷偷走掉了。”乐正弘猜测道。
张素云见泸慧还是一脸狐疑的样子,接着说道:“也许,你师姐的那个男人就是玄月的男人,也有可能是她们两个争风吃醋,你师姐争不过玄月,又发现自己有了孩子,所以走掉了。”
泸慧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你们要想知道这些事情,也只能去问我师姐了,我确实记不清楚了,你刚才说我师姐儿孙满堂,倒是可喜可贺啊。”
乐正弘见泸慧心情好起来,急忙问道:“太久以前的事情你记不住,那关璐的事情你总还记得吧?你不是说玄月罪大恶极吗?她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没想到泸慧一脸歉意地说道:“施主,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我确实不知道啊,我知道的事情那天都告诉你了。”
乐正弘恼怒道:“你不是说关璐也在调查玄月的来历,还说她和玄月有亲戚关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泸慧还是一脸歉意地说道:“我这么说确实是利用了你对白云寺的好奇心,可我说的事情也只是捕风捉影,其中究竟怎么回事我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关璐和玄月之间肯定有什么事,因为她每次来白云都要跟玄月密谈,至于谈些什么,我也不清楚。
我之所以说她在暗中调查玄月,那是因为她偷偷找我问过白云寺的一些事情,比如我师傅的来历,我师姐的来历。
后来我觉得她是个好人,所以就托她帮我打听女儿的下落,可最终也没有音信。至于说她和玄月有亲戚,也是寺里面一些尼姑之间私下议论,可能是因为关璐和玄月走的太近的缘故。”
乐正弘忍不住有点失望,同时也有点气愤,忽然想起下午跟丈母娘的谈话,急忙问道:“对了,关璐在出车祸之前曾经去过一趟白云寺,据说还带着一个男人和女人一起去见玄月,你知道这件事吗?”
泸慧眯着眼睛想了一阵,点点头,说道 :“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件事。”
“那你知道跟她一起去的那个男人和女人是什么人吗?”乐正弘问道。
泸慧苦着脸说道:“我这几十年下山的次数用手指头都算的过来,能认识什么人?说句难听话,连跟自己睡觉的男人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关璐带来的人呢?”
乐正弘想想忍不住苦笑,心想,倒是自己对泸慧给予的希望太大了,说白了,她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正自唉声叹气,泸慧师太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对了,我听关璐叫过那个男人。”
乐正弘 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叫什么名字?”
泸慧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王总,又好像是黄总,我也不是听得太清楚,当时关璐带着一男一女去后山游玩,从我的小木屋前面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她叫了那个男人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记住了。”
乐正弘听了泸慧师太的话,脑子里马上就蹦出了一个名字,不过,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张素云就脱口说道:“黄桂涛?”
乐正弘怔怔地楞了一会儿,没出声,随即就释然了,心想,黄桂涛是个商人,不仅和罗继伟是朋友,跟关璐也很熟悉。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只是对罗氏兆基的财产感兴趣,做为股东也很正常,倒是没有发现他和关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甚至也没有发现他和蓝裳组织有什么瓜葛,他和关璐来白云寺游玩的可能性很大。
张素云好像还有点不甘心,问道:“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
泸慧想了一下说道:“挺漂亮的女人,三四十岁吧,可能还要小一点,她跟那个男人好像关系很亲密,我看见那个女人有时候搀扶着男人的胳膊,两个人说话的神态像是情侣。”
虽然泸慧的话等于没说,可乐正弘倒是赶到一阵惊讶,心想,泸慧一辈子待在白云寺,除了被男人强奸过之外,根本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居然能观察的这么细致,竟然从两个人的神态就看出了人家是情侣,这倒是挺出任预料。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脑子里还是琢磨着黄桂涛会不会真有这么一个情人,并且他们能当着关璐的面亲热,说明这个女人和关璐并不陌生。
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熟悉,以至于都不需要避讳什么。只是一时想不起关璐的朋友里面哪个女人符合这个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