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二连与她拌嘴的心情都没有了。他把她拉上床,给她脱好鞋盖好被,将她裹好了,看那顶丑帽子不顺眼,很想丢了,可居沐儿护着不干。龙二拉拔不过她,瞪眼半天随她去了。
居沐儿睡好了,用温柔贤淑的语调道:“二爷慢走。”
偏不走。
龙二随手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道:“你说说,你琢磨了这事两年,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怀疑的对象?
居沐儿颦眉—每一个参与过此案,位高权重的人都值得怀疑。
“自我知道那琴曲之意后,我便想过。许是寡情薄义之人被人揭了老底,怕被发现丑行,所以誓要夺回琴谱。刑部丁尚书有妻有妾,权势通天,我听说他常上烟花之地,颇为好色,做出欺情负义之事该也不会让人意外。而他夫人娘家有权有势,尚书大人惧内立规,绝不让其他女子生下一儿半女,这种种听来,似有夺谱杀人的动机,但他琴技一般,难明风雅,若有人要揭他恶行,为何藏意琴谱?这有些不合常理。”
居沐儿说到这里停了停,又道:“但也有可能那人就是防他明白。可是我之前打听过,丁尚书是京城人士,自小便在京城长大,这曲子里的什么远征等归所指与他不符。不过,也许远征等归只是寓意。”
她絮絮叨叨分析个没完,认真的表情让龙二忍不住笑了:“这么复杂,你的脑袋瓜能转过来吗?”
居沐儿撇嘴不理他,是他让她说的,她说了却又被笑话。
她撇嘴的样子让龙二又笑,笑完了却肯定她的分析:“你说得对,有关人等的行事背景我会去查查,定是比你满大街教琴探听来得清楚。”
这时居沐儿却又道:“虽然有许多事我没有想明白,不过我有一个线索,可以直接找到真凶。”
龙二挑眉,有些不信。这么容易能找到真凶,那她为何休掉他?
“当然了,要最终抓到他还有一定难度,要有足够证据翻案更有难度。所以那线索我一直留着,没打草惊蛇。”居沐儿说着,脸上有着小得意,“二爷,我可以把线索告诉你,不过最后通过这个抓到真凶,算我赢。”
真是爱计较。不过她的表情这么可爱,让龙二忍不住生了邪念。
他附耳过去,佯装认真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小声告诉我。”
他的脸碰到她的唇,让居沐儿猛地一缩。龙二似没感觉,还催她:“快说来听听。”
居沐儿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摸索着,揪到他的耳朵,防他再来轻薄。龙二耳朵痒了,忍不住笑,这般似真似假的调情让他心情愉悦。直到居沐儿在他耳边将事情讲了一遍,他才正色下来。
“我说完了。”居沐儿推推他,龙二却赖着没动。
他在心里把事情转了一遍,回道:“这事我来安排,定妥当了你再行动。”
“好。”居沐儿一边应一边再推他。
龙二终于顺从地坐起身,居沐儿刚要松口气,唇上却是一紧,被龙二快速地啄了一记。居沐儿大吃一惊,刚要开口,唇瓣被堵个严实,舌尖还被轻轻一碰。熟悉的亲密和龙二的气息让她心里一荡,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离开了。
龙二只说了声“我走了”便从房里消失了。
很快小竹、小苹进来把屋子收拾了,又与居沐儿交代了喝药吃食的各项事宜,也走了。
居沐儿躺在床上侧耳倾听,院子里不一会儿便安安静静,再无声响。居沐儿知道,这是龙二兑现他的承诺,切断与她的往来,把人都带走了。
居沐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她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可他前脚刚走,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她该斥责他对她的轻薄,可她舌尖上残留着的他的味道这么美好,她想念他。
居沐儿越想越是难过,他不在了,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她不是这般娇气的人,可他的离开确实让她感觉到自己很脆弱,她又开始不舒服了,她觉得身上又烧了起来,她有些喘不上气,她很难过。
居沐儿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寂静如此难熬,她一动都不想动。熬着熬着,她好像睡着了,可她似乎又听到屋子里有声音,她迷迷糊糊,不知道是梦是醒。
直到有人粗鲁地推她:“起来喝药!”
这个声音……
居沐儿被推得有些疼,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醒了吗?
“快醒醒,喝药。”龙二的声音又响起,“爷才走开一会儿,你又闹起病来,成心让爷不踏实是不是?”
“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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