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薛大老板不懂得什么风花雪月,也不知道什么叫风流韵事,这种江湖粗俗大豪的如沐春风乃是女色之春,美色在前,要尽情享乐,可不是弟子们沉浸在夫子微言大义中那种如闻天籁的受用无穷,也不是心灵充实的灵台清明,也不是闻一篇宏论就推倒所有成见,早已经四书五经读的呱呱叫却具备可嘉勇气,自认鄙陋无知的梁启超遇到南海康圣人,从此追随左右,遇到真理大义和私情师谊横亘在前,选择当仁不让,在爱老师还是爱真理中痛苦抉择爱真理。
薛大老板没读过论语,更没有上过私塾,自然不知道孔夫子的弟子围绕恩师恭聆师训是什么感觉。
薛大老板的为师授业,教授弟子虽然也教导了不少无论是在生意场还是在武林里精明厉害的弟子,可都是为了生计和钱财,谈不上什么师徒之情。
他们这一行带徒弟不过是按照行规壮大生意,当然徒弟择师的眼光和运气都要好,因为他们必须得跟的行业里面的名师,否则无法自立门户。
薛大老板收徒弟大半也是为了让弟子们孝敬自己,更是为了扩大长风镖局的声势,比起来孔夫子得天下英才而育之,甚至是毁之,真是差相仿佛。
不过孔夫子也说过,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悔也。
如果没有敬献给老师的咸鱼做下饭菜,孔夫子是不是真的愿意教给你知识,那真的恐怕就是两说了。
因为学种庄稼的弟子,很可能家里穷的连买咸鱼的资费都拿不出来,所以才学种庄稼以果腹,因而夫子鄙视他是小人。
也可能是因为术业有专攻,夫子虽然博学高文,作为当时最伟大的学问家,也不是一法通万法通,他既然不懂农耕之事,还强不知以为知,不承认自己不知道,故意鄙视那学稼蔷第弟子,让他改邪归正,吓唬他不要学旁门左道,要学就要学习学习仕途,做达官贵人干孙子,实在不行就做丧家犬的道理。
薛大老板正准备往床头进发,正准备趁着这大好的天气要搂住这美人再温存一会儿,重复昨晚的风狂雨骤,忽然院子里匆匆响起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声音焦急匆忙,而且含着节奏,那节奏他熟悉之至,因为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本来舒畅的心情变得压抑非常。
他一听便是有急事求见,他自然早就命令过弟子麾下,若非是关系到长风镖局生死存亡的大事,决不能跑到后院他的寝室汇报,这是为了安全,也是为了个人的私隐,所以轻易来到这侵卧的院中的,不是生关死劫的大事,便是对自己怀有仇恨的敌人。
他心头一下子绷紧了,顿时收起来了无穷欲望,犹如一盆冷水兜着头浇了下来,炽热的欲火一下子变成了冷灰,瞬间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不祥的感觉让他晕天转地。
他这种家财百万,得来不易,取之不义的人物,是不是都有一种半夜怕鬼敲门的恐惧?现在连半夜都不是,那么大清早的,又有什么事要发生呢?
刚才自己还听到喜鹊的叽叽喳喳,难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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