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所在,县太爷的威风再大,也不能管到他不该管的地方,江湖和庙堂的界限,从未消失,县太爷就算是土皇帝,也管不到屁民的拉屎放屁,皇帝再强大,只能管辖到通都大邑,名山秀水,他也欲莫能占,隐逸之士,许由陶渊明之流,自然还有一方田园不归麒麟管,不服凤凰辖。
用黑吃黑的手段来行事,为所欲为,毕竟不是赌孔孟之书,以忠孝仁义为本的大老爷们的所长,毕竟还有个朝廷体统,还有个光天化日,乾坤朗朗。
江湖民间毕竟还有知书达理的乡绅,秀才,举人,还有不平则鸣的读书人,还有淳朴良善的民众,别看这些民众比较傻气,可是基本的礼仪道德,正直是非,还不会黑白颠倒。
否则那些潜逃民间的忠臣义士,孝子贤孙,负屈含冤的忠臣烈士后裔,如何更会有逃生求存的机会呢?
更何况,还有许多的朝廷命官,甚至阁老宰相,一旦罢位致仕,都会告老还乡,这些人虽然是明日黄花,可毕竟也是一方士林的领袖,以他们的通达和爱护乡里的责任心,县太爷要想为所欲为,胡作非为,公器私用,毕竟还是不大可能。
那些阁老宰相的想要因为自己是天子宠臣,朝中柱石,临老之际在长安城长久占据一片宅邸,那可是万万不能,他们退归林泉,老养乡间,虽然也会侵夺他人田产,不过至少也不会让那些土皇帝父母官可以为非作歹,自己却视而不见。
为什么退休的高官阁老宰相不能在长安城占取官宅,作者的思想是,官宅乃是天下公器,岂能任由横强霸道随便占取呢?
而且人都是叶落归根,又有谁眷恋那长安城的是非场呢?
再者,皇帝老爷胸怀气度大,不会怕他们回到乡间,勾连势力,意图不轨,批评指摘妄议朝政,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天朝人情世故,这些荣休致仕的老家伙,又有多少的能量呢?
再说,那个时代虽然说朝廷天下乃是某家某性的,不过也都有朝廷公器私器的划分,不会公私不分,以公器私用,后宫佳丽和朝堂臣子,毕竟还不能混而为一。
一般的皇帝老子还得承认天下乃人人之天下,至少不能凌虐万民,视臣僚如草芥,因为孟夫子早就说过,你如果视臣僚如草芥狗马,臣僚就当你是独夫民贼,杀你也没有可以指责,而且那是顺天应人的革命,而不会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
皇帝不能以天下万民的福祉性命来轻忽玩笑,更不能用他人的性命来筹划你的什么宏图大业。
谁愿意担上一个暴君的骂名,谁愿意青史后人指责是个疯癫的莽夫。
除非是流氓,本着我就是流氓暴君,你又能怎么样的家伙,才会将万民的性命当做刍狗。
再昏庸的君王,也有下个罪己诏的明智,不过这样我是流氓你能奈我何的说法做法虽然威风也威风了,横行也横行了,快意也快意了,也只能快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