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听到这番话,心头一震,犹如听到慈母长姐的训诲关怀,似乎是谴责,也好像是嗔怪不长进的小弟弟,告诫即将远行的游子。
这番话,云若反而母亲没有说出来,由一个结识不过两日的司马青姑说出来,云若的心中还是感到有些异样,他心中多的是感激和温柔。
忽然间两人四目相对,犹如磁铁一样,似乎谁也不愿意哪怕少望见对方一分一秒,谁也不能从对方的身上挪移一丝一毫。
云若持身方正,加上是儒学弟子连浮云的弟子,谨守儒家道统,纵然没有非礼勿视的教导,可是凭着少年的害羞腼腆,他也不能去赤裸裸,火辣辣的去观望一个初识的女子。
他与这两个女子结识在危难之间,却不敢,也没有时间去直视司马青姑嗯和苏心茗。这两个女子给他的感觉一个黄莺出谷,可爱通灵;一个空谷幽兰,清奇之处悠然玄远。
此时他在夕阳西下望见司马青姑,云若心中一动,发现这女子眉目间依稀和母亲相似,高挑的身材,清秀的面容,嘴角略微带着一丝苦涩,她的眼中含着惆怅和温柔,初见时候的那个英姿飒爽,剑法凌厉,出手迅捷的道姑踪迹不见,云若懵懂少年,自然难以读懂她眼中的意味。
司马青姑本来是个矜持的女子,加上山中静修,平素极少见到男人,而且对于寻常须眉男子,也入不了她的眼中。
平素去山下置办庵中物品,也都和庵中师姐妹同行,他也极少对男子稍假辞色,甚至连话也懒的说一句,师姐妹之间,虽然都是出家方外之人,可青春妙龄,也是寂寞难耐,自然也说些幻梦情郎的话语,不过司马青姑固然不反感她们的言行,只是当她们热切议论男子的时候,她也都是静静的听闻,极少发乎言语。
这种冷漠和出家静修,让她本有的那种热情渐渐凋零斫丧。
可是当危难之际遇到这蜀山中英风俊朗的黑脸少年,她心中不禁怦然心动,绮念绯生,感情就是这样的奇妙,就连那些看似静止冷漠的偶像,也会瞬间融化,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热烈,不是他们比寻常人的感情清减,而是浓烈的感情被压抑的更深,对于世俗怀着更多的绝望。
对于云若,她的女性的关怀和呵护之心,始终不能将之移开,使得她行动之间少了先前的灵敏,举动失措,行为迟钝,若是被师姐妹得见,都要笑她痴心太过,平素矜持的连男子都不愿意提及,今日忽然见到一个黑脸少年,就变得如傻如痴。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这山中静修的道姑,瞬间变成了抱布贸丝的痴情女,进退失据,形容可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