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透过家人给村中人传出讯息,多是夸赞诸葛青阳年轻有为,才智卓绝,这证明他一直灵台清明,毕竟,如今的虞初文明中人,谁敢不说诸葛青阳英明睿智呢?谁敢忤逆诸葛青阳的蛮横跋扈呢?
当然,虞老一直都在观察着村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草一木,偶尔田间地头,山岚湖畔,田园河岸,他还要与民同乐,垂钓打猎。
当然他不需要这些怡情养性,也不需要以此附庸风雅,他也讨厌这些虚伪做戏,只是他不得不为,不得如此做。
形势比人强,自己已经任性不得,也容不得自己再恣意妄为。
他要证明他在虞初村中依然是不可撼动的虞老,他也是证明自己体力健壮,精神健硕,想要算计他,要想陷害他,想要颠覆他虞老的地位,需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当然在村民眼中看到的他,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虽然年岁日衰,可不失龙马精神,更不失去威严雄强。
其实为了这种现身场面,为了做出这等模样,他不知道需要吃多少补药补品,更不知道需要抽足多少鸦片烟膏。
他从不让那些深夜之中偷偷摸摸跑到他家里与他勾兑合计诸葛青阳种种背叛他,种种图谋不轨,野心勃勃的人物给自己捎话代言,因为他不相信他们,虽然这些人曾经是他铁心而忠心的属下.
这些人发现,虞老变了,虞老老了,他不再是那个慷慨激昂,快言快语,喜欢撒泼耍性子的民事官。
他也不再霸道蛮横,也不再听不进他人的意见,他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民事官,而是个猥琐可怜的老朽,他蜷缩在深深的大椅子里,剩下的只是一身枯骨,出的气多,回的气少。
他已经开始习惯喜欢倾听这些人的说话,建议,牢骚和对诸葛青阳的辱骂,但是从不发表意见。
他都是一直在安慰老向他诉苦的元老和议事员们,让他们好好在新民事官的带领下为虞初文明的昌盛富强做好本分,好好的与新任民事官相传,以诸葛青阳的年纪轻轻来说,再做个五六十年民事官,也不算是问题,来日方长,岂能以一时意气坏了同乡同僚情谊呢?
是啊,做好本分,聪明者知道,这话不是说给别人听的,乃是给诸葛青阳听的,说让这些人本分,不如说自己乃是表白自己的本分之心。
出奇的是,这些人本以为的诸葛青阳这种掘墓挖墙的行径,虞老没有抱怨,也没有怨怼,更没有背后诅咒这少年的狂妄任性。
因为他知道,这些元老议事员虽然对他忠心耿耿,可是那是在自己能够给予他们权力荣耀,而且他们不得不仰自己鼻息的时候。
一旦自己失去了这种恩赐的权力,这些人比任何人都可能是叛徒,他们比谁都见利忘义,因为他们尝过权力的甜头,想让他们放弃,那是休想,尝过权力滋味的美妙,必然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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