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是赠给虞初村杰出的民事官,其中一次,便是虞老的祖先,那位汉武时代避居此地的胡扁鹊。
村民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就是他们赠予虞老的那座大宅院,在虞老荣休之后,该属于谁。
按理说,那是村中的公有财富,亦属于村中公器,不能为一个荣休之后的人据为己有,可是因为大家都爱戴虞老,他们也都没有人提出这件事的妥善解决之策,虞初村第一次在公器及共有财富为私人所用之后,没有人出声。
虞老就算是曾经是民事官,可是荣休之后,毕竟仅仅是普通的村民,他岂能以村中的公器而为私用,村人既然爱护虞老的名誉,岂能眼见他依然占有村中的公有财富而掩耳盗铃,熟视无睹呢?
虞初村忘记了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也第一次开始做起了缩头乌龟,他们忘记了,既然虞老可以占有这片宅院,那么他的儿孙子女,自然也可以因为是虞老的血缘亲属,而继续以私人来占用虞初村的公器。
就算是虞老荣休后村民爱护他让他居住保有大宅院,那么他的子孙儿女呢?
于这件事,虞初人开始打破数千年爱护公器,私人绝不能占用公器的教训。
他们往着败坏道德的路上大大走进了一步,忘记了人性的贪婪,也忘记了及时提醒他们爱护的人在败坏的道路上止步,更忘记了他们提醒他人切勿作恶,切勿霸占公器的责任。
自此而后,他不再是虞初村的公民,而变成了无是非,无道德,无原则的乡愿。
虞初村的民事官没有办公之处,这是千百年来的第一次。
因为民事官的办公之处被前任的民事官虞老占有居住,他老人家年老体弱,怎能当得起搬来搬去的折腾呢?怎能居住了这么久,又冷心冷面的让这位为虞初村贡献一生的青春智慧的老人被赶走一样的狼狈呢?虞初村的民众,怎能如此没有良知和人性呢?
总之,无论如何,虞初村的民众就这样的败坏了,就这样的在一个极为可能侵害数千年的公德之风的看似小事实则牵扯到大原则的事上做起了乡愿。
当然,刚开始,诸葛青阳的确没有在乎这一切,毕竟初来乍到,怎么无端的予取予求呢?没有办公所在,那干脆就在自己的家里。
一个人怎能不凭着自己的本事劳作,让他人进献自己,占取他人的财富呢?
一个年纪轻轻被人收留的少年,那种感激之心,那种初当大任想要证明自己的冲动,那种要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使得自己家园变得更加美好谐和的愿景,使得本就精力充沛的诸葛青阳变得加倍的努力。
这个贵族之家的少年,自小的记忆便是颠沛流离,便是为人监视,便是寄人篱下,便是欺侮羞辱,便是要破除世间的不公,将加之于自身的奴役打破,而且要与以物欲贿赂天下士人的伪晋作战,身上自然也没有那种虚矫傲慢。